我摇头笑着道:“和同学说好了,不去不好,改天再陪你玩,好不好。”
婷婷撅着嘴,闷闷不乐的点了点头,穆婉兰将我开车送到了小区门口,挥了挥手,调头带着女儿回家了。
夜间的天气已经逐渐转凉,风一吹,枯黄的梧桐树叶唰唰的带着响声簌簌落了下来。
我看着奥迪a六的尾灯在拐角消失,在马路边点了一支烟,裹紧了身的衣服,快步向不远处的惠风堂茶馆走去。
顺着弯曲向的楼梯‘腾腾!’地跑二楼,服务员端着盘子、提着茶壶急匆匆地跑来跑去,忙得热火朝天,大厅里十几张桌子已经坐满了人。
推开雅间的隔断门,发现几个老同学都在里面。
我径直走到靠近窗边的桌子旁,见孔香芸跟凌菲正坐在那里抿着嘴边说边笑着,韩建伟与汪昌全在打牌,却不见吴志兵的人影,正疑惑间,不想被人从背后一把抱住,扭过头一看,正是吴志兵,他龇牙咧嘴的对我呵呵傻笑。
我笑骂着把他推开,走到桌旁,一屁股坐在靠里面的沙发,扭头对跟在身后的服务员喊道:“给我来杯菊花茶!”
“喝菊花茶?火气这么旺啊。”吴志兵打趣了一句,慢吞吞坐回沙发,孔香芸疾快乜了我一眼,微微一笑,却没有说话,安静地坐在对面沙发。
凌菲则左手抵在下颌处,目光注视着窗边花盆里的曼珠沙华,静静发呆。
等到服务员泡好茶,关门之后,吴志兵从包里拿出一本精美的宣传画册放在我面前,笑着道:“我哥现在在一家公司班,那公司实力很强,里面有个项目很赚钱,农机厂不少人都投钱了。
我们几个都商量过了,也想投资入股,想着来问问你愿不愿意一起做,反正人多力量大嘛!咱们大伙儿想法子凑一凑,投资去做个股东。庆泉,你觉得怎么样?”
“呵呵!哥几个,我现在可是标准的穷鬼,有点钱也都套在股市里了,现在要出来,那可是把肉都割在地板了。”我打个哈哈,从他手接过画册,信手翻看起来。
“你手里那只股票现在怎么样了?还没解套吗?”汪昌全早已放下手的扑克,端起茶杯轻轻问道。
几个关系好的老同学都知道我妈妈在股票亏了不少的钱,半生积蓄差不多都套在里面了,直到病逝前也没有解套。
“没有,想解套,还早着呢!”
一提起股票,我有些头疼,那只沈阳重机已经跌了三年了,今年跌得尤其狠,差点快到退市的边缘了,证券市场传言它重组无望。我妈妈当初是在十九块一买的,又在十元补的仓,可没想到越补越跌,如今已经快跌破两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