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慧手里拿着圆珠笔，翻开了小本子，神色兴奋地道。为了尽早赶到省城，她早晨五点多钟起床，天刚蒙蒙亮出发，悄悄去了车站，买票车，在路眯了几个小时，直到现在才恢复了精力。

我微微皱眉，呵斥道：“你要都高了，不好好温习功课，怎么还惦记着往省城跑呢？”

程雪慧有些不高兴了，收起笑容，把精致的小脸转到旁边，秀眉紧蹙，悻悻地道：“怎么，不喜欢啊，那怎么办啊，要不我到车站，再换车回去吧！”

我自觉失言，忙缓和了语气，轻声地道：“别，既然来了，不要瞎折腾了。”

程雪慧这才开心起来，抿嘴笑道：“这样才对嘛，你调到省城了，我去认认门，有什么不对的？”

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对，你能过来，哥也很开心，是担心你耽误了功课。”

程雪慧扬起小脸，甜甜地一笑，柔声地道：“没关系，带了书本，正好可以让你帮我做一下辅导！”

我笑着点头，把具体地址，和门牌号都告诉她，又换了衣服，去阳台站了一会儿，见时间差不多了，匆匆地下楼，钻进小车，开车离去，直奔长途客运站，去接程雪慧。

客运站在城南，那里向来是龙蛇混杂之地，各色人等都有，程雪慧年纪还小，没有社会经验，自然不放心她单独过来，我开车过去，把车刚刚停下，有夹包的年男人靠近，敲了敲车窗，扬起手的皮包，问我要不要发票或是光盘。

我摆了摆手，让男人离开，摸出一支香烟，在手里把玩了几下，放了回去，不知不觉间，最近吸烟很多，嗓子不太舒服，多少要控制一下了。

十几分钟后，青阳过来的巴车缓缓驶来，停在院子里，我迎了过去，却见程雪慧穿着白色体恤衫，下身是黑色超短裙，手里拎着时尚的小包，脚下是镶着亮钻的黑色高跟鞋，看去和十七八岁的青春少女，并没有任何区别，甚至更加地清纯可人，惹人怜爱，不禁叹了一口气，大踏步迎了去，笑着道：“和方阿姨讲过了吗？”

“没有啊！”

程雪慧吐了下香舌，把包塞到我手里，挽着他的胳膊，亲昵地道：“偷偷溜出来的，要是被她知道，又得挨训了！”

我笑了笑，低声地道：“都这样大的人了，还这么野，打个电话回去吧，免得家里着急。”

程雪慧撇了一下嘴，摇了摇头道：“不用，最近周末都加班，她也顾不我了。”

“有那样忙吗？”

我留意到，程雪慧纤细苗条，穿高跟鞋，个子显得更高，已经过了他的肩头，两人现在的样子过于亲密，一股少女的幽香如麝如兰，顺着自己的鼻端侵入，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