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整个人也歪在马背,左右摇摆,颠簸不定,瞬间冲出十几米远后,我才忽然醒悟,白雪已经失足落马了,他想先控制住惊马,可尝试了几下,仍然以失败告终,也掉了下来,在那瞬间,仿佛时间都已经停滞了,眼见着黑色骏马如离弦之箭一般的飞了出去,臀部才陡然落地。
这一跤摔得很重,七荤八素,眼冒金星,我躺在地,半晌,才回过味来,伸手在身体各处摸了几下,感觉没受伤,才如释重负,从地缓缓爬起,大声喊道:“白雪小姐,你怎么样?”
“庆泉哥哥,我起不来了,好像腿摔断了!”十几米外的草丛里,传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让他顿时紧张起来,如果没有照顾好白雪,让她受到意外伤害,那可真不好向白家人交代了。
“别怕,来!”
我忐忑不安,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循声摸去,终于在草丛,发现了仰面朝天躺在那里的白雪,她的秀发凌乱不堪,湿漉漉地贴在脸蛋,一条腿伸直,一条腿却蜷缩着,双手抱着膝盖,痛呼不已,看起来,受伤的地方,应该是右腿下侧的膝盖部位。
他忙蹲下去,小心翼翼地把白雪扶起,用手按着她的膝盖部位,大声地道:“这里痛吗?”
白雪连连点头,委屈地道:“是这里,落地的时候,痛死了,会不会断了啊?”
我换了位置,用拇指按着,紧张地道:“怎么个痛法,钻心地痛,还是针扎地痛?”
白雪抬手抹了把脸,痛楚地道:“分不清的,是很痛,两种痛法有区别吗?”
我也有些发懵,说道:“先包扎一下吧,我要把你的丝袜剥下,绑在受伤的地方。”
白雪啊了一声,摇头痛呼道:“不行!”
我没有理会,将她右脚的鞋子除下,拉过美腿,极其野蛮把白色丝袜剥下,当做绷带,缠在她的膝盖,绕了几圈,用力系紧,在响亮的雷声里,大声地道:“怎么样,好些了吗?”
白雪双手抱肩,瑟瑟发抖,牙齿咯咯地打着寒战,苦涩地道:“不,不知道,雨几时能停?”
我叹了一口气,弯腰护住她的身体,摇了摇头道:“快了,我们先忍忍吧,等雨停了再回去!”
白雪潸然落泪,混合着雨水流下,执拗地道:“不,我现在想走,我不想泡在这里了!”
我也有些焦急,举目四望,皱着眉头道:“可你的腿受伤了,马匹也跑掉了,怎么走?”
白雪从小到大,还从未这样狼狈,委屈极了,睁大眼睛示威道:“我不管,我要回家!”
我无奈,扶她起来,试探着道:“怎么样,能走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