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突然袭击最为下边所忌讳了,没有任何准备,真要这么实打实的看所谓的典型,哪来那么多典型?既要具有代表性,又要具有普遍性,这好事儿都被占完了,那还能是国家级的贫困县?
“李县长,难道不能给市里说说,换个地方么?”韦飚咬着牙关道。
“能想的办法都想过了,市里边看来也是选不出合适的来了,只有钉在咱们头,咱们可真是够衰的。”
李永仓长叹一声,道:“老韦,你去准备一下吧,没啥看的,咱们也得准备一点字的东西才行啊,这两年来咱们推进的农业产业化结构调整作了哪些前期工作,取得了那些成效,能编编点儿吧,糊弄不过去也不能傻站在那儿冷场啊。”
韦飚面带苦笑,双手一摊,道:“李县长,你是知道的,我是接老廖的班才半年不到,我还真不知道咱们陵台在农业产业化结构调整干了些啥,你让我咋汇报?总不能在那儿胡说一气吧,说些虚头八脑不着边的话,我看这骂挨得更惨,陈省长的脾气我听说过一些,据说最是听不到别人在他面前光说不练,这咋糊弄啊?”
“老廖又去淮鞍市里看病去了,这会儿算找到他也是白搭,这方面工作没干是没干,你还能变出些啥来不成?”
李永仓摇了摇头,连声叹气道:“算了,老韦,字东西准备一点,咱们等着挨剋吧。”
我走进自己的办公室,远远看过去李永仓办公室里似乎有几个人在那儿进进出出,看样子是有什么事儿,邹厚山和市委里的人去了外地考察,看来市委已经在为人事调整在做准备了,要不这谁也没有抽,单单抽了一个邹厚山出去考察?
“什么事儿,这么忙忙慌慌的?”我有些好的叫住一脸晦气,神色的办公室副主任老范。
“也不知道市里啥疯病发了,这会儿突然说要视察咱们县,看农业产业结构调整和产业化方面的工作,而且是一个小时之后到,你说这是不是故意整人?”
老范气呼呼的道:“这会儿要求半个小时要拿出稿子来,有啥资料没有,你让我这会儿一下子闭门造车弄出来一篇章倒是容易,可领导要看实际的东西,我咋办?这还不一下子漏了馅儿?”
我吃了一惊,道:“你是说,一个小时之后要来考察咱们县里农业产业结构调整和产业化工作?”
“那不是咋的?听说是常务副省长陈立刚带队,李县长和韦县长让我马准备一篇东西出来,好应付省里边的领导。”
老范连连摇头,道:“真是疯了,真是疯了,也不想想,这样弄咋能蒙混过关。”
我想了一想,踏进自己办公室大门的脚又收了回来,这事儿和自己没关系,自己既不分管农业,也不是主要领导,用不着来操心这些事儿,估计一会儿也不会招呼自己去迎接视察,邹厚山不在,只有李永仓来承这个头了,也不知道市里边怎么会把这个点选在陵台,而且事前不打任何招呼,这不是故意整人么?
看这样子,县里边也是真的没有半点准备,我甚至可以断言,老范这篇闭门造车的章根本用不,陈立刚不是那种听汇报的人,他是要看实实在在的东西,你这样写篇章糊弄他还不如老老实实承认工作没有开展起来,省得挨顿臭骂。
“李县长,是不是省里要来咱们县视察?”走进李永仓办公室之前,我还是琢磨了好一阵,最好决定还是去一趟。
“嗯!刚通知咱们,没一点准备,这不是故意整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