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飚在我和李永仓与他谈话之后,工作积极性也渐渐高了起来,看样子,许诺让韦飚看到了一丝希望,今天被辛存焕的话语刺激得谈兴发作,也不甘示弱,对自己分管工作也是侃侃而谈。
除了黄铁臣保持着惯有的沉默之外,几个副县长的言语都让我很有些感慨,以后是这帮人和自己一起共事,带着陵台六十多万老百姓致富奔小康。
但是怎样致富奔小康,却是一个懵懂混沌的话题,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像方才这些同僚们所说的那样,哪样都需要投入钱,可馍馍只有这么大一块,怎么分配?
这时,董胜利满头大汗的快步进来,道:“让各位领导久等了,实在是丢不开,好不容易才把债主们打发走。”
“老董,不用解释,咱们都知道了,这几天你恐怕还得应付不少这种事情,以前是汪县长的事儿,现在靠你来背这坨巨石了。”
我半开玩笑的道:“这也是一种锻炼打磨,要不老汪怎么能从主任锻炼成县长?”
“嘿嘿!看来对付要债的人,也是一种难得体会和磨砺啊,老汪,你可得把经验好好给老董传授传授,这么多年来,你是咋把这些要债的人打发走的?”韦飚也笑了起来。
气氛顿时融洽起来,我用目光示意董胜利赶紧入座,自己也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这是领导说话前的先兆,我也有些悲哀的发现,自己原来看不惯的许多小动作,似乎自己也在自觉不自觉的模仿和学习。
但是,似乎不这样,你难以融入,难以真正成长为领导,而这样,却在把自己棱角磨平的同时,也在磨蚀掉自己的锐气。
“今天会议主题很简单,四个字,怎么过年?”
我喜欢简洁明了,尽量开短会,自己努力想要把这种风格带进县政府办公会,虽然我也知道这有些困难,但是总得要去努力尝试改变才行。
“先给大家通报一下,旅游开发公司那边,我和他们已经协调好了,资源占用费两百万今天打到财政帐户,虽然只是杯水车薪,但是也算是救命钱吧。”
我顿了顿,道:“前两天,大家都报了报各自分管的线需要的花销。只有四五天过年了,今天咱们得算出个明细账来,把总盘子端出来,哪里差,差多少,怎么办,都得有个说法。”
董胜利也是正襟危坐,挥笔如飞,精准的记录着,原本这是该副主任的事情,但是今天是讨论钱的事情,尤其是还关系到整个全县干部的奖金福利发放问题,任何讨论泄漏出去,都可能会引发不小的风波,所以曹渊也专门交待他,由他来亲自记录。
“两百万?”
韦飚咂了咂嘴,道:“叶县长,这可还差得远,寅吃卯粮都吃惯了,能不能让那边干脆一点,把四百万都打过来?”
辛存焕一撇嘴,插言道:“老韦,你别贪心了,按协议,这钱可是该今年年底给,现在旅游开发公司那边施工正紧,投入也很大,能提前捞到这笔钱,很不容易了。”
“老辛,咋替你管这一块叫起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