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了一会,方芸熙便送那医生出门,我听到脚步声远去,便睁开眼睛,却见自己躺在床,头顶挂着吊瓶,而塑料管子的这一端,正缠在自己的手腕。
这让我不禁大感意外,没想到居然会病成这样,居然要输液,自己的身子骨以前也没这么矫情啊,我轻轻移动下身子,转过头来,这时门外忽地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我知道是方芸熙回来了,赶忙把眼睛闭,再次装睡。
不大一会,方芸熙便来到床前,坐在我的身边,拿着热腾腾的毛巾在我的脸擦了几下,她的动作极为小心,生怕将我弄醒,过了一会儿,方芸熙便把毛巾放在旁边,抬起我的头,放在自己的腿,拿手指在我的额头轻轻地按了起来,从脑门一直按到头顶,动作轻柔舒缓,极有韵律感。
我也一动不敢动,只把眼睛眯成一条缝,盯着那张绝美的面容,以及那峰峦叠嶂的胸部,一时间如坠梦,舒服到了极点,感受着枕在头下的那份柔软,鼻端嗅着那缕沁人心脾的幽香,不知不觉,眼皮沉沉的,我便再次忽忽悠悠地睡了过去,这一觉,倒是睡得格外香甜。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钟,我仔细听了听,又将眼睛眯成一条缝,四下里打量一番,确认屋子里没有人后,这才睁开眼睛,见头顶的吊瓶已经取下了,但我依旧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被人发觉他的病情已经大有好转,坏了好事。
说实话,我以前是不知道生病会有这许多好处,不然自己早病入膏肓了,这次既然来了机会,我是不打算错过的,起码要让方芸熙多服侍自己几天,这种飞来艳福,那可不是谁都能享受得到的。
只是躺在床太过无聊,床单又湿漉漉的,难受得要命,我赶忙翻身坐起,四下里去找自己的衣物,但我在床翻了半天,也没找到衣服,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腾腾的跑步声,听声音应该是彤彤,我赶忙藏在被窝里假装熟睡,不大一会,一只小手在他的脸摸来摸去,彤彤嘴里嘟囔着:“哥哥,小泉哥哥,妈妈说你生病了是吗,我还想你陪我玩会儿呢。”
我没有吭声,任凭小家伙淘气,过了一会,彤彤玩得兴起,竟一把掀开被子,随后嘴里发出‘哇!’的一声尖叫,转身跑了出去,我赶忙把被子盖好,侧耳倾听,几分钟后,见没人过来,他才又翻了个身,偷偷笑了起来。
躺在床,想想自己这两年来的经历,多少有些让人难以相信,但我却不以为意,毕竟这世,许多人的人生经历都可以写成一部跌宕起伏的小说,其不乏匪夷所思之处。
更何况,假如我本人不出去说,又有几个人知道自己的来历?即便是最亲近的人,像英阿姨他们也不会料到,自己其实是打入劳动人民内部的太子党吧。
胡思乱想了许久,我的烟瘾竟犯了,心里有些慌慌的,嘴巴里更是能淡出个鸟来,我从床坐起来,小心翼翼地下了地,打算去拿烟,可没想到脚下虚浮,竟站在床边晃了晃,险些跌倒。
我这才知道,生病可不是闹着玩的,自己这种虚弱状态,恐怕还得持续几天,不过好在有千娇百媚的方阿姨在身边相伴,这场感冒还是很值得的。
我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缓缓走到几步外的书桌旁,从面的烟盒里抽出几支烟来,拿着打火机返回床边,重新钻进被窝里,夹一支烟,点着后慢悠悠地吸了起来,一支烟吸完,觉得头晕晕的,很快便又沉沉睡了过去。
到了晚,迷迷糊糊,我正拎着被角如筛糠一样抖个不停时,忽地听到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他赶忙翻了个身,将头向后移了移,把沉沉眼皮撑开一条缝隙,这时见方芸熙迈着轻盈的脚步,从外面走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面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