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理解做秘书的难处,就没有过多责怪他,笑呵呵地与这几人握了手,接着转身对陈富贵道:“老陈啊,等久了吧,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过来?”
陈富贵赶忙笑着说道:“叶县长,您太忙,我们不敢打扰,就在院子里等了几分钟。”
我半开玩笑地道:“陈书记,新竹乡长,下次记得提前打电话,不要搞突然袭击嘛。”
毛新竹带头笑了起来,虽然看不太真切,但我还是能够感受得到,这些人的笑容有些夸张。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就算自己再年轻几岁,那也是县长,对方的眼里只有官阶上的差距,别说在县城了,即便是在省里,五十岁的处长见到三十几岁的厅长,一样毕恭毕敬的,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官大一级压死人的说法,可不是随便叫出来的。
笑声停后,陈富贵上前一步,搓着手道:“叶县长批评的对,我们是到县里办事,顺便过来探望下叶县长。”
我见他冻得鼻尖发红,其他人也都不时地打着寒战,就笑了笑,微微点头道:“走吧,别站在院子里挨冻了,都进屋吧。”
众人随着我进了正房,打开灯后,众人在客厅的布衣沙发上坐下,我把外套脱下,挂在衣架上,从衣兜里拿出手机时,却发现已经停电关机了,我换了电池后才回过味来,恐怕是冤枉了这几个人,他们来之前肯定是打过电话的,只是因为自己的手机关机,才没有联系上自己。
琢磨着陈富贵之前的异样表情,我就渐渐回过味来了,陵台县的色.情娱乐业很是发达,晚上洗头房、足疗按摩中心等地方门庭若市,自己这么晚才回来,对方难免会生出别的想法,陈富贵估计是心有顾忌,这才没有当场点破。
我到卫生间洗了手,回来后给众人倒了茶,就坐到对面的沙发上,打听下了大王乡的情况,又对大王乡的发展规划提了些建议,和大伙闲聊了十几分钟,我就觉得眼皮有些沉,不自觉地打了个哈欠,抬手揉了揉脑门,毛新竹与陈富贵迅速交换了下眼神,赶忙站起来道:“叶县长,我们晚上急着赶回去,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还请叶县长有空的时候,到大王乡去转转,指导下我们的工作。”
我起身笑道:“好啊,看来新竹乡长还惦记着找我打麻将,要把上次的损失在牌桌上弥补回来,是不是啊?”
大伙听了,就又是一阵哄笑,毛新竹笑着道:“叶县长的酒量和牌技都是第一流的,我是不敢再班门弄斧了。”
我笑着摆手道:“没你说的那么厉害,最多下次我放放水好了。”
几个人站在门口最后寒暄几句,毛新竹就轻声地道:“叶县长,知道您不喜欢别人送礼,我们就只带了些蔬菜和猪肉,都给您放在菜窖里了。”
我微微一愣,随即呵呵笑道:“我这还有菜窖吗,倒没有注意。”
毛新竹笑着说:“在西墙根那,上面铺着木板,打开一看,好家伙,足有三米深,能当蓄水池用了,里面都砌成砖,抹了灰,搞得很像样。”
我不以为意,笑了笑,就点着头道:“听说这家屋子的主人原来是开药店的,那地窖估计是有别的用途吧,其实你们大可不必拿那些东西来,这就我一个人住,平日里很少开伙,一般都是在外面买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