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玲莞尔一笑,轻声解释道:“叶县长,不怪业堂的,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这档子事呢,我们怕他分心,干不好工作,所以就打算先瞒着他,现在可以打电话了哟!”
我点了点头道:“那就好,你上次说家里遇到紧急的事情,就是这件事吗?”
白雪玲咬着薄唇,恨恨地道:“可不是么,那家房东也真是的,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闹离婚,弄得我们在年根底下搬家,多不吉利啊,我跟她理论了好多次,说要搬也得等租约到期才能搬,可她就是不肯,还找了好些借口,硬是扣了一个月的房钱,想想都生气。”
我‘哦!’了一声,心头又升起一团疑云,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疑惑地道:“嫂子,这房子本来就是业堂给我租的,他从没和你们讲过吗?”
白雪玲无可奈何地摊开双手,苦恼地道:“叶县长,业堂很少和我们讲领导的事情,他的嘴巴一向都很严,我倒是曾经问过,他只说叶县长讲过了,不许和任何人提起住址的事情,叶县长,你说他这个书呆子,真是死心眼,连老婆都不告诉,这保密工作是不是做到家了哟?”
我见她俏脸上作出夸张的表情,眉眼间越发的娇俏可人,心中又是一荡,忍不住想调笑几句,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自己心里非常清楚,眼前这娇滴滴的大美人可是带刺的玫瑰,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若惹恼了她,肯定不好收场,更何况还会伤了业堂的心,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虽然现在住在一个大院里,以后定然机会多多,我却已经收了心思,不愿再打她的主意。
我把目光从对方优美的身段上收回来,低头望着一双皮鞋,微笑着点了点头,叹息着道:“是啊,业堂这个秘书,我用着是最可心的,说实话,要不是怕耽误他今后的发展,我是舍不得放他离开的。”
白雪玲听到这里,心中微微一动,梨涡浅笑,甜丝丝地道:“叶县长,业堂在家里常念着您的好,说以后一定要努力工作,好好报答叶县长,哪个要是敢和叶县长过不去,他第一个不答应,也不怕您见笑,我们家业堂的性子有点软,我还是第一次见他那么硬气哟!”
我会心地一笑,不紧不慢地道:“嫂子,业堂也不是性子软,而是没有做过一把手,说话办事的底气不足,以后当了书记,腰杆子自然会硬起来。”
白雪玲心中窃喜,脸上笑成了一朵鲜花,白皙润泽的俏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娇艳欲滴,她抬手拂了下秀发,轻轻叹了一口气,悠悠道:“叶县长,真要有那么一天,可就好了,看他在官场里走的艰难,我这心里怪不好受的,总觉得是自己拖累了他,这下好了,有叶县长的赏识,业堂再好好干,我们这一家子人算是见到亮光了。”
我清楚白雪玲的言外之意,更明白她的苦衷,她可能以为自己是红颜祸水,因为与林震之间的纠葛,使得钟业堂与林震反目成仇,倒耽误了钟业堂在仕途上的发展。
我摆了摆手,笑着宽慰道:“嫂子,你言重了,主要还是业堂自己有才华,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你要相信他的能力,就算没有遇到我,他早晚也能干起来,至于你的自责,那就更不必了,嫂子是业堂的贤内助,这个大家都看在眼里,他的成功和你的支持是分不开的,要我说啊,业堂最该感谢的人应该是你。”
白雪玲眼圈一红,感激地瞥了我一眼,期期艾艾地道:“不管怎么说,叶县长的知遇之恩,他是一定要报答的。”
说完后,摆弄着纤长的手指,目光触到亮晶晶的钻戒上,就抬头瞥了我一眼,疑惑地道:“叶县长,您现在该告诉我了吧,这枚钻戒是怎么找到的呦?”
我把目光移向窗外,轻描淡写地道:“在沙发的空隙里找到的,嫂子,你下次可要注意了,这么珍贵的东西,不要乱丢啊。”
白雪玲不信地睁大了眼睛,愣愣地望着我,过了半晌,她才轻轻地吁了一口气,笑着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叶县长会变魔法哩。”
我笑了笑,摆了摆手道:“嫂子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