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道:“没安排咱们就去淮鞍,晚上有个饭局,我酒量有限,但不喝也不行,洪部长请客。”
“洪部长?哪个洪部长?”韦飚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嘿嘿!还能有哪个洪部长?当然是和平部长啊。”
“组织部洪部长?”
韦飚愣怔了一下,有些兴奋,然后又有些犹疑的吞吞吐吐道:“叶县长,我去怕不太好吧?”
“什么不太好,洪部长这人很好说话,人也豪爽热情,再说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洪部长老婆满四十。”我随口道。
韦飚心中顿时明白过来,这是再给自己机会呢,市委常委、组织部部长老婆的大寿宴席,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上得去的,而且以洪部长这种身份,只怕也是低调又低调,不是至亲好友,怕是根本挨不上边的。
就在我和韦飚兴致盎然的视察着桂溪大道工地建设情况时,曹渊也有些醉意醺醺的躺在省城花锦城娱乐中心的包房里,享受着沐足小姐温柔体贴的按摩。
一顿饭吃下来虽然花了一两千,但是曹渊却丝毫没有觉得心痛,好歹也是常务副县长,签字权在手,这点餐饮费还不在话下。
曹渊在这一点上,对我还是有些佩服的,经费使用上不像其他县的有些县长,超过两百元就得找县长签字,而在陵台这边,我一般不管日常开支的签字,当然重大的项目性支出例外,在一开始确定这个原则时,我也就说明了,每年由审计局对经费进行一次审查,并且要签字负责,那意思也就是用制度管人而不是人管人。
扪心自问,曹渊觉得我这人也还不错,如果不是太年轻、太霸道,或者换一种身份,这的确也是一个值得一交的人,但是却恰恰成了自己上司,这就只能说是老天捉弄人了。
曹渊觉得他自己这一年里表现得不错,自打我从党校回来,曹渊就知道自己在陵台是没什么机会了,也算是尽心尽力的配合着我把工作开展起走,蛰伏,等待机会,这不,机会终于来了。
曹渊一直认为我运气太好,之外胆子够大也是一个重要原因,要不然,梅英华怎么会被撵出陵台,也不至于到开发区去遇上那么一遭破事儿了。
要说能力,曹渊觉得他自己丝毫不比我差什么,招商引资也好,作风整顿也好,城市改造也好,曹渊觉得站在我那位置上一样能干好,甚至比我干得更好。
尤其是在招商引资上,陵台已经有了这样好的条件,可是我却因为一些所谓环保治污这些莫须有的原因,对多家制革企业设限,也引起了不少争议,这让曹渊简直无法理解。
如果不是常委会上压倒了我意见,陵台县这一年又得损失至少两千万以上的投资,在这一点上,曹渊认为他自己的思想比我更开放,而我貌似开拓,但是骨子里仍然甩不掉保守的味道。
如果能给自己机会,自己可以干得更好!这是曹渊的想法,现在,终于有了一个可以让他展现的舞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