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华轩茫然地点了点头,轻声地道:“叶书记,我想好了,过些日子就辞职,到外面去转转,换个环境发展。”
我沉默了一会,就叹着气道:“先休养一段时间吧,这些事情,还是过一段时间再说吧。”
刘华轩‘嗯!’了一声,扭过头去,神色黯然地望着窗外,轻声地道:“叶书记,时间不早了,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要开一天的会。”
我无声地笑了笑,拉过他的右手,轻声宽慰他了一番,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坐进车里,我叹息着摇了摇头,之后才开车出了县医院的大门,在街上开了十几分钟,我便把车子停在路边,摸起手机,给钟业堂打了过去,声色俱厉地道:“钟业堂,你到底还想不想干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钟业堂有些发懵,愣了好一会,才摸着手机支吾道:“叶书记,您说的是哪件事啊?”
我没好气地道:“你还好意思问我,自己干了什么坏事,你心里有数,别掖着瞒着,赶紧老实交代。”
钟业堂有些心虚地道:“叶书记,您给个提示吧,我真的记不起来了。”
我险些气乐了,皱着眉头道:“钟业堂啊钟业堂,看来你干的坏事还真不少,那我就提醒你一下,冯晓珊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别说你不知道。”
钟业堂如遭雷殛,身子一颤,手机险些掉到地上,他沉默了半晌,才惶恐不安地道:“叶书记,您怎么会知道的?”
我见他肯认账,没有狡辩,心里的火气才稍稍压下来些,冷哼一声,缓和了下语气,低声地道:“华轩今天割腕自杀了,还好抢救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钟业堂听了,知道事情闹大了,顿时慌了手脚,有些语无伦次地道:“叶书记,这事真不怪我,我也是前天刚知道的,冯晓珊以前没告诉过我,我们之间一共才发生了三次关系,每次都是她主动的。”
“才三次?你还想要多少次!”
我皱了皱眉,心里又升起一股无名之火,猛地抬高声音呵斥道:“她主动,她主动你就配合?你的党性跑哪里去了?你的原则跑哪里去了?我大会小会地讲生活作风无小事,党员干部要自律,一定不要贪恋女色,你都当成了耳边风,把问题搞得这么大,你说,到底该怎么收场?”
钟业堂被训得哑口无言,过了半晌,才期期艾艾地道:“叶,都是我的错,我辜负了您的信任和培养。”
我余怒未消,又举着手机低声吼道:“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你钟业堂这只兔子,怎么就这样嚣张……啊?”
钟业堂的脸上露出痛苦之色,有些无地自容地道:“叶书记,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您说该怎么办吧,我听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