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较了一下,要说淮鞍和以上几个经济比较发达的城市,哪个也不能比,绵州和建阳就不说了,那是依靠国家早期投资确定下来工业城市地位,而宾州和蓝山呢虽然也有其自身优势,但是在某些条件上,淮鞍却有些和它们相似。
比如港口城市,淮鞍的通航能力甚至比它们更好,又比如交通优势,淮鞍虽然现在还没有铁路,但是西柳铁路一旦建成,那淮鞍无铁路历史就将改写,而915国道横贯整个淮鞍市,也是一个不可或缺的交通有利条件。
加上淮鞍地处江东,地理位置也很重要,历史上就是著名的物资集散中心,而且劳动力资源和土产资源也相当丰富,如果能把这个电力设备和材料基地争取到手,在辅之以发展一些综合性的轻工业,淮鞍市是具备相当发展潜力的,但是前提有一点,那就是这个电力设备和材料生产企业必须要落户淮鞍开发区。
翻来覆去归结一点,这个基地必须要落户淮鞍,否则一切都是无本之木。
而要把这个基地拉在淮鞍落户,那就得从各方面就下手来夯实基础,先前整顿作风也好,投入基础设施建设也好,都只是其中一部分,现在这吸引配套企业来,也是重要的一环,一切都这一趟沪海之行能有多大收获了。
……
简虹的脸颊浮起淡淡的腮红,虽然酒量不小,但是红酒的后劲儿还是让她身上有些发热。
霍云达请客,照理说轮不到请她,但是霍云达还是请了她,她有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拿霍云达的话来说,都是从陵台走出来的,虽然霍云达没有能够进入西江区委常委,一个非常委的副区长和陵台县副县长也就是平级调动,但是看得出来,霍云达还是很高兴,发自内心的高兴,而非那种装出来的表情。
“叶书记,说实话,我从没有想过什么常委不常委,我只是希望能够获得一个发挥的空间,施展抱负的平台,哪怕苦一点、累一点,只要能做点实实在在的事情,一年下来能扳起指头数得出自己究竟干了些什么工作,我就很满足了。”
几大杯下去,霍云达借着一点酒意,自顾自的道:“俗话说,士为知己者死,我不敢说自己是士,叶书记也不会要我去死,但是能够跟着叶书记干事儿,我觉得踏实,一个字,值!”
“咱们走到这一步图个什么,图财?非分之财咱们不敢要,要说国家给咱的,咱们一家人也能算个温饱奔小康类型了,那这一辈子图个什么?说句大话,我就图个能干点自己想干、又有益于社会的事情,没别的。”
我点了点头,却不言语,董胜利也是举杯细酌。
“在陵台我干得很痛快,很舒心,现在陵台企业基本上已经走上轨道,我可以说当个甩手掌柜也不为过。叶书记召唤我,我义无反顾。”
霍云达收敛起了脸上原本还有点的酒后放纵之意,变得肃穆起来,道:“西江区我了解过一些情况,问题多包袱重责任大,可以说每个企业状况和存在问题都各不相同,要想把这个担子扛起来,叶书记,我说句实话,我没半点把握,真没把握,尤其是想要收到立竿见影的效果,那更难。”
“云达,你灰心丧气了?”我笑着道。
“那倒不至于,我只说难,并不是说就毫无办法,就算是难,就算是没把握,这些工作总得有人去作不是?没做,难和不难都一样,作了,难也可以转换为不难。”
霍云达也笑了起来,点着头道:“叶,既然我过来了,那这一块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的好生经营,不过请叶书记给我足够的时间和耐心,让我能够多花一些时间去了解熟悉情况,以便拿出最切合实际的方略来。”
霍云达是江州工业学院经管系毕业的大学生,从科委到乡镇,又从乡镇到副县长,其间走了十五年,年龄虽然不算大,但是资历却相当深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