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彤,庆泉,你们过来一下。”刘岩远远的挥了挥手道。
我瞅了一眼微微蹙眉的刘若彤,对方轻轻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给我使了一个眼色,然后故作亲昵的挽起了我的手臂,漫步走了过去。
我是初五晚间才返回玉州的,应该说京城之行待了近三天,给自己印象很深,尤其是第一次参加到刘氏家族的圈子,除了低调而仔细的观察了解外,其他什么也没有做。
京城不比地方,藏龙卧虎,随便一旮旯里也能刨出一个背景深厚的角色来,厅局级干部在京城里也就是相当于省城里的科级干部,车载斗量,比比皆是,尤其是地方官员到了京城,那你更得学会夹着尾巴做人。
刘若彤显然不是喜欢社交那种人,相反我倒是觉得她两个亲哥哥刘津、刘渝十分精明能干,比起刘拓刘岩两兄弟来,这两个人也要低调含蓄许多,虽然只是在外交外贸界任职,但是其间接触下来,谈吐气度却是相当不俗,给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而我的这个草根精英的表现,也同样让刘家三房这两兄弟十分惊讶,尤其是在对国际事务和关系的看法上、以及一些特定方面的预见上,更是堪称深远精准,让他们很难相信这番言论是源于一个非专业人士的口中。
当然两兄弟对于我与刘若彤之间表现出来的融洽和默契更为惊异,在他们看来,自己这个亲妹妹特立独行的超然性格,连他们两个兄长也是觉得难以和睦相处。
尤其是刘若彤从小养成的冷淡孤傲脾气,寻常人根本就无法入她眼,而她想要和别人和睦相处,更是难上加难,但是至少表面上看来,我和刘若彤似乎还真有点相敬如宾的味道。
正因为这个原因,刘津和刘渝对我也是颇为亲热,毕竟自己亲妹妹的婚姻大事,也一直是他们的心头病,虽说嘴里一直说尊重刘若彤的自己的选择,但是见到刘若彤也已经是二十五六的女孩子了,却连对象都没有处一个,他们心中还是相当着急。
现在我的出现,一下子让两兄弟相当欣慰,原本与刘拓、刘岩那一房关系一般,两兄弟也大略知道刘岩的意思和想法,虽说对方存在其他心思,但是,毕竟客观上还是替刘若彤物设到了一个合适对象,若是我和刘若彤真的能花好月圆,那也是一桩美事儿。
刘津现在任外交部新闻司副司长,而刘渝则在外经贸部对外合作司任处长,两人虽然名声不彰,但是仍然已经走到了副厅级和处级干部位置上,虽然未必有刘拓、刘岩两兄弟那么宽泛的人脉,但是在特定范围内,也有相当影响力,尤其是刘氏三房在外交和外经贸方面的人脉相当深厚。
刘氏长房两兄弟的心思刘津、刘渝两兄弟也清楚,重现刘氏家族荣光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虽然刘老太爷仍然健在,但是由于身体原因,已经无法公开露面了,而刘氏二代的发展也不尽人意,这是刘氏家族最为致命的弱点,刘氏长房的早去,使得刘家丧失了一个重要的支柱。
这年头,虽然不能说人走茶凉,但是失去一个重要人物,的确对刘家造成了很大影响,而刘氏二房最辉煌时也不过任过一任部长,甚至没有能够在地方担当一方大员便隐退了,这使得刘氏家族在地方上的影响力受到很大局限,加之刘家女婿许嘉宁与刘家关系不睦,隐然脱离了刘家体系,更是让刘家日渐势衰。
“怎么样?感觉如何?”
黄文翰是初三返回的江州,我进京,他就离京,两人几乎是在空中交错而过,我也没有隐瞒什么,除了自己和刘若彤之间那不可告人的秘密之外,其他和刘家的一切纠葛,我几乎是和盘托出。
“没什么感觉,也就那样。”
我笑眯眯的道:“除了架子端的够高,口气够大,其他的,我看也和一般人没什么两样,放在外边,也就感觉和京城的出租车司机差不多,谁都能就国家大事儿忽悠半天,从总书记访美、到东南亚金融风暴,从克林顿的表现、到马哈蒂尔的言论,嘿嘿!京城人就是京城人,那政治素养和口才,皇城根下的角色,这一点够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