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很悠闲自得,就像是在和一个多年老友聊天,一摆手,道:“我不想来西江,不是我自吹自擂,陵台虽然是县份,但是我摆弄得顺顺当当,搞上两年,样样都不会比西江差,但是组织却要派我西江,我是共.产党员,自然要服从组织安排。”
莫荣心境也慢慢平静下来,他知道对方怕是有点要和自己摊牌的味道,要说以对方的身份,完全没有这个必要,真要把自己拿下,随便找个借口,那也是分分秒秒搞定的事情,但是对方既然这么做了,自然有他的道理。
“我对张绍文书记没有什么成见,不管他现在情况怎么样,那是上级组织调查的事情,若是他真的犯了党纪国法,那也自有法律处理他。至于说西江区的干部,我更无成见,我这个人讲究对事不对人,即便是对事,那也有区分,若是那原则问题,自然没得说,若是细枝末节,我这人更喜欢看其长处。”
我背负着手,悠悠地道:“老莫,你情况我也了解一些,莫非你自认为你是和钱治国、马占彪亦或是李晓平之流是一丘之貉,真要想随波逐流?”
莫荣全身一震,目光如炬,呐呐的道:“叶书记何出此言?”
“老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存的什么心思,看看,再看看,就这么等待观望,你在等什么?是怕我给你小鞋穿,还是觉得我不信任你,会把你搁一边当冷碗冷灶?”我微微一笑道。
莫荣脸一热,道:“叶书记,我何曾有过这种心思?”
“好了,老莫,我不废话了,说正题吧,你莫荣也是在越秀街道办干了这么多年的老人了,在越秀街道办这一亩三分地上,我还从没有听说过出过这种乱子,让我很感意外啊。”我语气平和的道。
“叶书记,难道你觉得这次事情和我莫荣有关?”说着,莫荣脸色也是一正。
“那倒不至于,这点觉悟,我相信你莫荣应该还是有的,但是你作为越秀街道办书记,难道说你先前对邱德富的问题就没有一星半点觉察?”
我看着对方,哂笑着道:“那我就真的要怀疑你这个越秀街道办书记的能力了。”
莫荣默然不语。
“我也清楚你的难处,但是我要提醒你,什么事情可以容忍妥协,什么原则不容践踏侵犯,这一点界限,你作为老共.产党员、一级领导干部,我相信你应该有一个明确的答案。”我厉声的道。
莫荣沉吟良久,才缓缓地道:“叶书记,有些情况你初来乍到,恐怕不是太清楚,或者你只看到表面现象,有些深层次的……”
“好了,老莫,你所说的我清楚,但是我只说一点,跨越底线那就不能姑息!”
我目光湛然,道:“否则,那就是对党的事业、对辖区百姓的不负责任,就丧失了作为一级领导干部的基本准则!”
“唉!叶书记……”莫荣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但是他能够感觉到对方内心深处的坦率和直爽,同时也领会到对方的坚决和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