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微微一笑,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伸手拍了拍轮椅,呓语般地道:“佑民好,自律,你女人太多,像你太爷爷,不好。”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轻声地道:“没他的多。”
王老咳嗽了几声,笑着道:“他仗打得好,主席宠着,没人敢管。”
我嘿嘿地笑了起来,呐呐的道:“首长,我也很能干。”
王老把烟掐灭,丢在地上,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伸出食指,轻声地道:“记住,国家要约束资本,不能让资本控制国家,它太贪婪了,会毁掉一切。”
我琢磨了半晌,微笑着道:“首长,我明白了。”
王老脸上露出疲惫的表情,摆了摆手,轻声地道:“明白了就好,回去吧,接着睡,只要我一天没有咽气,他们就不敢把老虎放出笼子。”
我点了点头,轻笑着道:“是啊!首长要健康地活下去,这是政治需要。”
“孺子可教。”王老手指动了动,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含糊不清地夸了一句,就不再出声,眯了眼睛,似乎又陷入混沌状态。
我推着轮椅返回正房,把王老抱到床上,看着特护喂他服了药,把被子拉上,才转身走了出去。
刚刚来到西厢房的门口,特护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挡在门口,冷着面孔道:“小首长,再要敢给首长吸烟,我就向上级汇报,禁止您和首长接触。”
我微微一愣怔,摸着鼻子笑了笑,点着头道:“放心,下不为例。”
“下次再来看首长,必须提前写保证书。”特护极不友善地瞪了我一眼,转身走了回去。
“操,什么态度嘛!”我竖起眉头,盯着特护走远,叹了一口气,也扭着屁股回到房间。
午饭后,我开车赶到医院,在财叔的引领下,进了王泽奉的病房,把一束花插在花瓶里,回到沙发边坐下,望着那张异常憔悴的脸孔,轻声地问道:“叶书记,怎么样了?”
王泽奉笑了笑,失神地望着棚顶,轻声地道:“好多了,总要挺过去。”
我点了点头,打开随身携带的包,从里面取出水果,放在茶几上,心不在焉地道:“想开点吧,为了这个家,也要放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