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贵点了点头没有做声算是默认了,面具下的脸色如何,谁也看不到。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薛贵这边刚吃过饭从饭堂出来就有衙役过来禀报薛贵说一位玄清卫姓沈的副千户找薛贵。
“沈浩?他这么早来干嘛?”
心里疑惑,但薛贵还是不能不见,先回公廨房写了一份条子给李晴,让对方拿着条子去玄清卫查案牍,他自己则是留下来见见沈浩,听听什么事。
“薛大人。”
“沈大人,坐。”
两人落座,四目相对,没了昨日的那种锋芒,似乎都带着一些言语。
倒是沈浩先开的口,毕竟协查嘛,而且这件案子可比不得其它,能不沾功劳就不沾功劳,所以一有什么收获他就先跑来告诉薛贵,让薛贵能够更好的顶在前头。
“薛大人,昨天晚上我去了一趟乾王府,把乾王生前的一些事情找了王府的人问了一下,有些东西我觉得和有趣所以紧赶慢赶的来给薛大人说说。”
“哦?沈大人又有何收获?”
“乾王应该是一位生活作息很规律很自律的王爷。他会自己叠被子,自己规划每日的行程和事情,有忙碌也会有休闲......而看话本和喝百果酒就是乾王的生活规律的一环也是爱好的两件事。
之前那本《白江恶兽》上面起刺的一个字想必薛大人也知道了吧?一个“咒”字,但单凭这一个字却是肯定不能至乾王于死地的。否则的话包括我在内但凡看过那本书的人岂不是都该死?”
说到这里薛贵的身子已经坐直了,他明白沈浩这是说到点子上了。的确,若是乾王是被书中的“咒”字弄死了的话,那后面翻书的人为何没死?甚至若不是有沈浩的提醒他们连书里的这一个诡异都发现不了。
就听沈浩继续说:“所以我认为《白江恶兽》里的那个“咒”字应该不是单独成术的,而是还有别的字配合或者说连续形成一个完整的术法,恰好在乾王看到《白江恶兽》里的“咒”字的时候爆发,瞬间将乾王击杀掉的。”
“你的意思是乾王以前看的那些书也有问题?!”
沈浩点头:“没错。以一个连贯的手法在书中加上特别的术法手段,让乾王这个将生活规律和爱好刻在骨子里的人自己入套,最后再选一个最合适的机会一击毙命。”
“那些书呢?!”薛贵坐不住了。他发现顺着沈浩的这条线索查的话看起来似乎也很有搞头。
“我昨天已经问了乾王府的人了,因为话本这种东西虽然打发时间可却没什么内在,而且名家极少,和一般的著作不同,收藏价值极低。所以乾王看完之后除非是极其喜欢的,否则都是直接归进废旧书堆。
很不巧,就在乾王遇害的当天中午,也就是乾王死前半天,有收旧书的人上门将乾王府里的那些话本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