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和过,在玄清卫的体系里向来分明。立功了就赏,犯错了就罚。没价钱好讲。
沈浩自问对朱寿不曾亏待,也将其视为自己人对待。可对方这次的莽撞行为着实让他有些生气。简直可以说是没名堂的乱来!
“属下迷了心窍......”
“哼!你的确是迷了心窍!好好的牙行行主不当,好好女奴不玩,跑来和王俭抢差事,你觉得你是干情报差事的料吗?别的不说,单就让你断了“色”之一字就够要你的小命了。还是说你准备从牙行行主的位置上假死脱身,然后一门心思的扑在密探这份差事上来,甘愿以后隐姓埋名?”
朱寿连道不敢。
“行了,别磕头了,起来说话。”沈浩本就没想过要拿朱寿的性命。这事儿处理也不是一杀了之就可以的。罚肯定要罚,但得讲究情面也要讲究方式。
听到沈大人让自己起来,朱寿悬着的心才算落回去。不过也不敢坐下了,就这么佝偻着腰,束手站在边上听训。
“密探的选苗从现在起你就不要再沾了。如果你手里有以往密探的根底资料最好立即销毁掉,后面若是出事,查到你身上来,那就不会是我来找你这么简单了。明白吗?”
是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已经不暇顾及了,能仅仅认错就揭过去已经是朱寿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属下明白,属下从未留过任何密探的根底,以后抽身出来也不会漏风。还请大人放心。”
“嗯。我相信你。”沈浩笑着点了点头,接着又道:“选苗你不用管,但谋划方面你还是要留一些东西的。比如说写一份册子之类的。用不着太细致,但要尽可能的包罗万象,把可能的且你知道怎么规划和策划的方法都写下来。记你一功。”
这是要自己彻底抽身离开啊!朱寿心里虽然唏嘘,可也不敢有半点芥蒂,连忙应是。
之后就听沈浩又道:“好了,说了这些事,再说点别的。”
“大人请说,属下听着。”
“牙行说到底就是一个铺子,但所经营的买卖却独一门,而且面对的恰好是国朝的上层。所以接触的人和事也远比不是一般的衙门或者官办铺子能够比拟的。你只要坐稳牙行,并且在牙行风生水起,那就是对黑旗营最大的帮助了。
人呐,最重要的就是明白自己的位置,东张西望容易迷了路。这一点我讲出来希望能与朱大人共勉。”
一边说,沈浩一边拿出一份新的委任文书放在桌上推到朱寿面前。
“大人,这是......”
“你在黑旗营的功劳也配得上更高的职务,虽然是还是不能公开,但一个总旗的虚衔还是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