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松儿将他压在身下, 一手抚着他的后脑,修长的手指插入浓密墨稠的发间,另一只手与他十指紧扣。
程青枝脑子里麻麻的。
除了震惊一时竟然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 贴在他唇上的柔软是他从未感受过的温柔, 也是他一直可望而不可即,好像在做梦一样。
松儿亲了他?
他嘴唇嚅嗫, 却因她以唇封缄,反而从喉咙间泄出一丝短暂暧昧的声调, 他耳根霎时通红。
程松儿撑着手看他, 如宝石般明亮璀璨的杏眸里是他从未见过的柔情。
程青枝呆愣的看着她, 像傻子似的, 目不转睛不敢眨眼, 好像生怕自己一闭眼, 她此刻的柔情蜜意就都不见了。
看着他傻乎乎的样子,程松儿不禁一笑。
凝肌雪肤,眼梢还带着泪,丹凤媚眼被泪水浸透更加勾人心弦, 而这双勾魂夺魄的美人目里,只盛着她一个人。
她低下身子, 在他耳边嗓音轻柔:“别走神, 专心些。”
柔软的触感再次贴了上来, 程青枝呼吸一颤,心脏激动地快要炸裂, 像被人塞进了一团绮丽绵软的云。
松儿的唇怎么能这么软,浑身散发着让他着迷的香气, 比融化了的奶糖还要甜, 令他头昏脑涨, 脚趾兴奋蜷缩,幸福到几乎痉挛。
程青枝温柔、不,应该说是温驯的承受着她的亲吻。
任由她随便怎么玩弄都绝不反抗,像贝类打开了自己坚硬无比的外壳,露出颤巍巍地柔软雪白的蚌肉,娇嫩的柔软只暴-露给她一人观赏,承受着她所带来的一切。
程松儿在他唇瓣上轻啄着,被他咬破嘴唇渗出来的血痕,也将她的唇色染地艳红。
她轻笑着,早知道他很早以前识破了自己,她还装什么,纠结什么。
她撑起身子,看着程青枝胸口剧烈起伏的喘息,柔声笑着将他扶起。
忍着想要更进一步的想法,女尊男子性情贞烈又保守当然,程青枝的生父许蓝除外。
这个世界的男子都期待着能在新婚洞房之夜,将自己完完本本的交给心爱的妻主。
她也想让程青枝跟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男子一样,所以不打算过早的要了他,也想要他知道,自己对他并非那种轻浮随意的态度。
虽然此刻的程青枝浑身上下几乎蔓延着红潮,丹凤眼里弥漫着水汽,浑身的骨头更是酥了似的,唇瓣鲜红欲滴,还有点点亮晶晶的水渍,像熟透了的红樱桃,汁水横流,果肉糜軟,引诱着人来采撷。
但程松儿握了握拳,她忍得住。
“你是怎么知道我不是原来的程松儿的?”她果断摒弃了继续深入进行不可描述的想法,问道。
程青枝低喘着调整呼吸,长发披散着,几缕发丝垂在鬓角,微红上挑的眉眼如同灌了葡萄美酒,迷醉勾人。
他声线带着些喑哑:“原来的程松儿不会吃香菜,不会突然改变性情对我好、不会做灯罩,不会写字、题对联太多了,轻易就能看透这副皮囊下换了芯子,一眼看得分明。”
“”程松儿抿着嘴,原来她的伪装拙劣不堪。
好家伙她一直以为自己天衣无缝来着,没想到被人一眼看穿。
她咳了一声,问:“既然你早就知道我不是原来的程松儿,你为什么不揭穿我?”
程青枝抬起头,艳红的眼角看起来醉醺醺的,眼神却炙热滚烫:“我不会说的,如果不是你今天问我,我或许永远都不会说。”
“为什么?”
“我怕我揭穿之后你就会离开我回到妖界,我怕你不要我,怕你弃我而去虽然我卑贱不堪,没有资格要求你为我留下所以我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程松儿怜惜的抚摸着他的脸颊。
程青枝睫毛颤颤,在她温柔怜爱的眼神下大着胆子在她的手心微微蹭了蹭,像只邀宠的小狗。
程松儿的心顿时泛滥,但是
什么叫回妖界?难道?
她微微贴近,指腹温柔的擦去了他唇角的血迹:“你以为我是妖?”
程青枝跪坐在她面前,双手撑着被褥,微扬起下巴迎合她,墨澈明润的眼眸醉意熏人,似沉迷在与程松儿肌肤相贴地极乐中。
“难道松儿不是妖吗?”他痴迷地看着程松儿。
她以为就算自己被识破,在程青枝心里的形象应该也是高大上那种的,没想到竟然是一只妖怪。
在古代,妖魔精怪不都是人人喊打吗?
他又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