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陷入了沉默。
这个妈妈肯定不是她的妈妈,她还没有大胆到直接给潘慧真备注妈妈,这个“妈妈”
,不出意外是孟灿然的妈妈。
金迷不得不承认她现在有些慌,她没有孟灿然的记忆,也不了解这位妈妈,根本不知道应该和她说些什么。
电话还在响着,像在催促她一般,听上去竟然越来越急促了。
金迷深吸了口气,把电话接了起来:“妈妈?”
“灿然啊。”
孟妈妈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过来,声音听上去比较温柔,这让金迷稍稍放了心,“我和你爸爸前两天从国外回来了。”
“哦,啊,那你们好好休息啊。”
她不知道孟家夫妇去国外是出差还是旅游,也不敢多说,只能说个万金油句式。
孟妈妈在电话那头应了一声,又问她:“你最近过得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我,挺好啊,你们不用担心。”
“那就好。”
孟妈妈说到这儿沉默
了一下,好似接下来的话不知道怎么开口,“明天孟家有个家宴,在你爷爷家里,大家都会去,你……我知道你和你爷爷关系不好,但还是得去一趟。”
“家宴?”
金迷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不是她跟她爷爷关系好不好的问题,而是孟家的人她一个都不认识,她明天能不能直接装失忆啊?
“嗯,都是自家人,你记得把谢迟也叫上。”
金迷:“……”
孟家家宴,就不必特地请一个姓谢的人了吧。
“好的。”
她在电话那头笑着点了点头,“不过谢总,我是说谢迟,他工作繁忙,也不知道有没有空。”
“没空也得吃饭不是?”
孟妈妈见她找托词,声音也比刚才严肃了几分,“你之前和沈盛星的事,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你以为你爷爷不知道?明天谢迟要是不来,更加坐实了你们夫妻不和的事,你爷爷肯定是又要生气的。
明天你说什么也得把谢迟带来。”
金迷:“……”
可是自从那天早上的意外后,她已经两天没有见过谢迟了。
“我尽量吧……”
“没有尽量,必须得一起来。”
“好……”
金迷恹恹地挂断电话,深深地叹了口气。
孟家的事她是真的一点不想掺和,可她现在用着孟灿然的身份,不可能和孟家撇清关系。
明天去孟家,简直就像羊入虎口……不行,谢迟必须得去,有他在至少还能帮自己托着点底,这龙潭虎穴不能让她一个人去闯。
思绪转到这里,金迷又不经意地蹙起眉头。
她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么信任谢迟了?
在陌生的孟家,唯一能给她安全感的人,竟然是谢迟。
到家后,金迷第一件事就是回屋洗了个头,头发清爽以后,她整个人都舒服了。
换了套睡衣下来,金迷见朱姨把晚饭已经准备好了,便跟她打听:“谢迟回来了吗?”
朱姨道:“先生说晚上不回来吃饭,可能要在公司加班吧。”
“哦。”
金迷走到桌前坐下,觉得谢迟这不是要加班,而是想方设法躲着自己啊。
那天早上的事确实有些尴尬,可是大家都是成年人,难道不能假装这事没发生过让它就这么过去吗!
谢迟总不能一辈子都不见她了吧!
若是平时,他想躲就让他躲好了,但明天要去孟家参加家宴,今晚无论如何也得把人抓到。
吃完饭时天色已经黑透了,谢迟还是没回来,就跟提前计算过时间一般。
金迷牵着蠢蠢欲动的椰果出门遛了趟弯,顺便摸了摸小区里其他的狗,又牵着椰果回来了。
谢迟的皮鞋就放在门口,果然又趁着她出门遛狗的时候回来了!
金迷上楼走到谢迟的房间,敲了敲门。
房间里没人回应,她又抬手敲了两下,然后把手放到门把上,轻轻一转。
谢迟没有锁门,门轻易就被打开了。
金迷站在外面,探头探脑地喊了一声:“谢迟,你在里面吗?我找你有点事。
”
屋里隐隐约约传来一点水声(),金迷推开门往里走了几步(),将这个声音听得更真切了。
浴室里确实有人,正在洗澡。
不出意外的话就是谢迟本人。
她抠了抠脸,自觉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准备在这里守着谢迟出来。
没过一会儿,浴室里的流水声停了。
金迷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头发,正襟危坐,盯着浴室门的方向。
窸窸窣窣的一阵声音后,谢迟推开门,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他只裹了一块毛巾在腰上,上半身什么也没穿。
金迷愣了愣,目光不受控制地在他身上流连起来。
谢迟不仅腹肌练得好,胸肌也不错啊!
还有那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上面还淌着水珠,不经意地从纤细的脚踝滑过。
在她欣赏美男出浴时,谢迟的脑子短暂地空白了一下。
接着他毫不客气地把自己擦头发的毛巾朝金迷的脸上扔了过去:“孟灿然,你怎么在这里?”
“啊,我……”
金迷的视线猛地被挡住,等她把脸上的毛巾拿下来时,谢迟已经返回了浴室。
金迷:“……”
谢总真的很守男德。
她又在外面耐心地等了一会儿,谢迟穿着睡袍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还能隐隐看见没消散的怒气:“你为什么擅自进我的房间?”
面对他的质问,金迷十分理直气壮:“我敲了门的,而且你一个跟我换房间要睡我床的人,怎么好意思问这个问题?”
“……”
这是两码事好吗!
“你敲了门我没听见,就等于没敲。”
“哦,那我下次注意。”
谢迟:“……”
他深深吐出一口气,像刻意跟她保持距离似的,站在三步外的地方:“你就不怕我没穿衣服吗?”
金迷惊讶地看着他:“那应该是你怕呀,我怕什么?”
谢迟:“……”
他要是能做到她这样脸皮厚,就不会为上次的事而感到社死了吧。
“你到底有什么事?”
谢迟把自己腰上的系带又系紧了一些,吃一堑长一智,他现在面对金迷十分警惕。
金迷看着他,唇角勾起一个略带谄媚的笑:“明天孟家有一个家宴,你和我一起去吧。”
谢迟的眸光动了动,拒绝道:“不去。”
“……”
金迷没想到他拒绝得这么干脆,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为什么不去?你再重新考虑考虑。”
谢迟道:“我不喜欢这种场合,谢家的家宴我都不去,何况孟家?”
“……”
金迷觉得他说得好有道理,这十分谢迟。
可是明天的家宴他必须得陪她一起去:“你要是不去,我就把我摸一下你腹肌,你就硬了的事到处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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