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生们在洛阳引起的进一步的秩序混乱,使局面变得更加乱,甚至富家的人因为富庭方被杀,现在正在知府衙门给知府施压,也都写进去了。
看完两份汇报后,赵宁心中怒火如同火山一样,不过他并没有爆发,而是陪同钱槿姝用了一顿午膳。
在午膳其间,钱槿姝似乎看出赵宁有心事了,她说道:“官家最近事务繁多,其实不必刻意来陪同臣妾的。”
“无妨,和你吃顿饭,心情可能会好一些。”
钱槿姝犹豫了一下,说道:“官家是在为近日传闻的洛京大学案烦恼吗?”
赵宁说道:“洛阳那边的情况比现在外面知道的更加糟糕。”
“但一切局势都在官家的控制范围内,不是吗?”
“是!”
“那官家还在烦恼什么呢?”
“我只是痛心!”
“官家在痛心有些人本是应该好好学习的时候,却被人误导?”
“还是你懂我啊!”
钱槿姝感慨道:“臣妾也能理解官家的痛心,有些事,我们都知道是无法改变的,但是却悲愤于有些人,甚至官家也知晓,有些人本身就容易冲动。”
赵宁苦笑道:“我也想冲动,最快意的人生就是可以口无遮拦地说自己想说的话,管它天塌地陷。”
钱槿姝说道:“人大多数时候想听的不是道理,而是情绪,我记得以前在杭州做买卖,只需要照顾到客人的情绪,他们甚至可以花钱买毫无用处的商品。”
赵宁叹了口气说道:“难为你了,你现在也在照顾朕的情绪!”
“官家是臣妾的夫君。”
赵宁话锋一转,问道:“你觉得太子如何?”
钱槿姝心头微微一紧。
刚才她的确在跟赵宁谈心,但是此时赵宁一问及太子,她猛然回过神来,旁边坐的不仅仅是她的夫君,更是大宋的皇帝。
太子是一个极其敏感的存在,更何况她是后宫嫔妃,现在又怀了身孕。
她不知道赵官家是在试探她还是真心询问,只是说道:“太子仁德。”
“除了仁德呢?”
“太子年轻了些,做事、说话都有些急躁。”
“那未来,他会变得稳重吗?”
“未来之事,臣妾也拿不准。”
赵宁也不再多问,不多时,王怀吉进来了,说道:“官家,京畿各部官员求见。”
“有多少人?”
“一百多人,说是关于新学要陛见官家。”
赵宁想了想,说道:“就说朕今日有事,不见。”
王怀吉提醒道:“官家,今日政事堂三聚,诸公商议了要事。”
“朕知道,跟他们说,朕今日有事,不见!”
“是!”
王怀吉刚要出去,赵宁又叫住了他,说道:“传秦桧到文德殿见朕。”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