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金兀术大喜，“岳飞果然在霸州，果然出战了，让前锋冲杀，谁敢退一步，格杀勿论！”

“得令！”

不多时，金军的战鼓声突然响起来，声音直入云霄。

“杀！杀！杀！”

震天的呼喊声似海啸般滚滚而起。

密密麻麻的前锋步兵，如潮水般朝岳云部冲来。

“赢官人，金军杀来了。”

“火炮营轰击。”岳云下令道。

“得令！”

火炮营的士兵早已准备好，他们接到命令后，开始填充火炮，往炮膛里塞铁珠。

等金军前锋抵达两百米的距离，宋军的火炮营中爆发出震天的火炮声。

随着一片片青烟滚起，暴雨般的铁珠朝前面无数金军冲去。

一时间，密集的金军潮被掀起了一片有一片像水花一样的人群。

那些被轰击中的人，连惨叫都来不及，就倒飞了出去。

那一颗颗锋利的铁珠，切开他们的面皮，割裂脸骨，击穿眼球，撕裂手臂，炸裂出一朵朵殷红的血花。

最后，他们在空中飘了两下，砸落在后面的人身上。

碎肉和脑浆糊在脸上，还是热的。

一切发生的太快，其余人连害怕都来不及，交叉的火炮轰击再次袭来。

那无数锋利而恐怖的铁珠，仿佛滚滚咆哮的浪潮般扑打过去，将更多的人掀飞起来。

那些被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他们仿佛向安排拍打过去的海浪，那些被轰飞的人，就是遇到礁石的浪花，顷刻间破碎。

更可怕的是，宋军交叉的火力，几乎保持着连贯性。

终于，在死了一千多人的时候，人群出现了骚动，前面的人开始调头往后跑，后面还不知情的，与前面的冲撞在一起。

金军的前锋陷入混乱中。

更大规模的恐慌情绪开始蔓延，无数人痛苦地哀嚎着，被撞倒在地上，被绊倒、被踩踏，人与人在那里用力挣扎。

无法挣脱起来的，就堆在人群堆里，肋骨被压断，内脏被压破，在痛苦中被活活压死。

“赢官人，金军的前锋崩溃了。”有人大喜地说道。

“金军前锋竟崩溃得如此之快，看来这第四代火炮威力不容小觑啊！”参军卢崆感慨道。

众人也感觉有火炮，这仗打起来变得轻松了。

宋军火炮慢慢停下来，金军前锋大规模地溃败，朝后面逃去。

岳云却说道：“这不正常，这不是我遇到的金人。”

众人愣了愣，还没有明白过来岳云说的什么，宋军的斥候却飞奔而来。

“报！赢官人，刚才冲锋的不是金军前锋，是签军！”

“签军？”卢崆怔了怔，惊诧地说道，“那不是金人的后勤兵吗？”

“是的。”岳云心头一沉，“不仅仅是后勤兵，而且几乎绝大部分签军都是汉人，更准确地来说，是汉人的普通百姓，是民夫。”

“那我们刚才杀的岂不是……”卢崆脸色陡变。

然而，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