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她忽然觉得顾宇和渡鸦是两个极端。
一个极其社牛且外放,一个极其社恐且自闭。
日后他们两个若是有机会共处,她还真有点期待,他们两个会擦出怎样的火花?
想到此,脑中忽然浮现出渡鸦冷冰冰板着一张脸,眼睛里寒光四射:
我说过我要和你合作了吗?
秦妤:……
可以,这很渡鸦。
许是她沉默的时间太久。
一旁的渡鸦忽然开口问道:“这次登塔你有什么头绪吗?”
秦妤闻言抬头看过去,只见对方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眼底里不加掩饰的精光,明显藏着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深意。
呦呵。
看似轻描淡写的一问,实际是在给自己出考题。
他不会将自己想象成了空有蛮力的匹夫吧?
她大有一种,若想和对方合作,首先要证明自己的既视感。
“嗯,我们首先要摒弃掉对试炼区的固有印象,1-2的某些规则已经不适用于眼下了。就拿惩罚播报来说。”她没有丝毫的隐瞒,将自己的推断分享给了对方。
“我怀疑触发播报的是邀请者本身。”她稍稍顿了一下,又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至于惩罚的内容,很有可能来自我们自身的想象。”
渡鸦听后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秦妤在很早的时候便发现了,邀请者在灾降中的所思所想,会直接影响到周围的变化。
在面对1902的追杀时,这种感觉最为强烈,也最为直接。
后来,或许是因为她精神值提高的缘故,无论是灾降还是梦立方的怪象都很难在左右她,这才让她能从灾化物不断埋下的怪圈里跳出来。
1-2模仿者布下的局,其实也是在通过潜移默化的方法来淡化为人的认知,从而通过身份位置的大洗牌,来击垮每位邀请者的心理防线。
只不过1-3中的变化最直接。
她怀疑隐藏在深处的灾化物不仅有虚实的保命技,还能准确的捕捉到每个人心中的恐惧,并将恐惧具象化。
旋转楼梯和繁殖的无头男尸就是最好的例子。
在讲述的过程中,她隐去了1902的经历,只说出了1-2和1-3的发现。
这下应该能打消对方的顾虑了吧?
事实上,渡鸦还是那副老样子,并没有明显的转变。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他追问道。
“当然是继续登塔了,你也不想死在这里吧?”秦妤顿了一下,继续道,“不过在此之前,我觉得我们很有必要共享一下情报。”
“你想知道什么?”渡鸦听后,满身抗拒道。
她见状连忙摆手,安抚道:“我只是想知道野狗的事情。”
也不知道渡鸦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
但从他时刻防备并充满攻击性的动作中,想来应该是些不甚美好的回忆。
渡鸦在听到野狗二字后,暗暗松了一口气。
看他的模样似乎是担心自己在他的身上下功夫。
在安全区内,义天公会的成员几乎都见过渡鸦了,现在渡鸦又和野狗等人分开,若是一会儿遇到了他们,免不了要发生冲突。
到时候,估计自己也会被他们认定为渡鸦的同伙。
尤其是野狗那厮,故意颠倒事实,将渡鸦说成窃取道具的背信弃义之人。
她可不想在对付灾化物时,还要分神对付那些不明真相的人。
误会并不是那么容易解开的,更何况野狗树立起形象,已然在公会成员的心中站稳。
而且,从刚才短暂的交手中,秦妤也担心无头男尸对于野狗来说,构成不了太大的威胁,要想让他死在灾化物的手里恐怕还有些难度。
瓦解对方还需要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