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翠花头发被薅得生疼,眼泪直飙,晓的今天不认错,阮小暖就不会善罢甘休,只能忍辱负重,后退一步:
“三嫂,我知道错了,我晚点就把衣服换了,以后瞅见您,也不喷香水了,您就饶了我吧。”
今天的阮小暖,跟疯狗一样,见谁咬谁。
偏生这贱人力气又大,发癫起来控制不住。
这会揍人一顿,气也消了一大半,阮小暖也懒得和她们瞎哔哔,用力一拽,松开了杜翠花。
杜翠花如同垃圾一般,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弧度,精确无误的命中杜母。
杜母猝不及防,被扑了一个满怀,脑袋着地,痛的一张老脸皱成了菊花。
“哎呦!”
现场乱作一团。
阮小暖嘴一撇,转身把碗筷放好,水也麻溜的倒了,一个公主抱将杜琛远抱在怀里,转身回房。
一套操作行云流水。
杜翠花捂着头皮,龇牙咧嘴的从杜母身上爬了起来。
“娘!”
杜大毛连忙上去把人搀扶起身。
杜母一只手叉着腰,哀嚎不断。
“哎哟喂,我的老腰哟!”
看着前来搀扶的二儿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拍在杜大毛头上,恨铁不成钢地训斥道: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三房一家都这样骑在俺头上拉屎拉尿了,也不晓得帮我!”
到底还是老大孝顺,会心疼她。
这老二就是块榆木疙瘩,跟木鱼似的,敲一下动一下。
谢小丽见丈夫被打,嘴巴一瘪,顿时不乐意了:
“娘,这就是您的不对了,分明是老四没事去招惹三弟妹的,您又不是不晓得,三弟妹气大如牛,就算是大哥和俺男人加起来,也只有是被三弟妹殴打的份。
刚才您不是也听到了,要是大毛再多嘴,也一块打,您不心疼大毛,俺还心疼大毛呢!”
杜母被谢小丽呛得说不出话。
老二媳妇话里有话,很显然是在抱怨她。
但想着儿子帮娘天经地义,又变得硬气起来,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的回怼道:
“咋滴!就这么唬一两句,就害怕了?
那以后要是有人想捅俺,你们也要眼睁睁的瞧着俺去死不成?”
说着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哀嚎:
“哎呦喂,没法活了,这日子没法过了!老娘一把屎一把尿,辛辛苦苦把你们拉扯大,眼瞅着俺被人欺负,却无动于衷,俺真是养了一群白眼狼!”
谢小丽双手环胸,冷眼的看着,坐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婆婆,没有半分动作。
眼瞅着杜大毛向前安慰,当即就瞪了过去,眼中满是威胁。
一边是媳妇,一边是亲娘。
杜大毛一个头两个大,两边都得罪不起。
杜翠花后知后觉缓过神来,看着坐在地上撒泼打滚的母亲,故作心疼的上前搀扶:
“娘,您年纪大了,别坐在地上,地上凉,快些起来。”
杜母顺着杆子往上爬,嘴里夸赞道:
“还是老四心疼我这个做娘的!有的人娶了媳妇忘了娘,都忘记了是谁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的。
还是亲生的好,晓得心疼人,像那些整日在家里头白吃白喝的强多了。”
杜母话里有话,明里暗里都在嘲讽的谢小丽。
谢小丽面不改色,早就已经对婆婆这张嘴脸习以为常,懒得和这老太婆起争执,省得到时候惹得一身骚,领着孩子和杜大毛回了房。
厨房内只留下杜母和杜翠花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