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妇人躺在地上,皮肤上的灼烧感让她不敢随意乱动,嗓子已经喊哑了:
“找,赤脚大夫!”
陈招宝红着双眸,咬牙切齿的瞪着阮小暖。
“阮小暖,你还有没有良心!俺娘一大把年纪了,不过是想吓吓三弟,让你和三弟长长记性而已,你咋还当真。
你已经把俺弄成了这副鬼样子,现在连我娘都不放过,你还是人吗?”
热油所带来的灼烧之苦,没有谁比她更清楚。
皮肤被烧伤,即便是每日定期上药,也会奇痒难耐,忍不住上手去抓,一旦触碰到伤口,便有那剥皮抽筋之痛。
现如今,容貌被烧,就连丈夫,也不乐意和她躺在同一张床上,对她避之不及。
连带着她捧在心尖尖上宠着的儿子,也同丈夫一般,避他嫌他。
母亲得知她受苦受难。,便带着大哥和二哥和表亲,想要为她出这口恶气。
可谁曾想,阮小暖居然会提前回来。
阮小暖漫不经心的跨过哀嚎尖叫的中年男人们,在柜子里拿了一件薄被披在杜琛远的身上,面不改色的看着面色丑陋的陈招宝,嘲讽意味十足。
“开玩笑?大嫂,你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自己受苦受难也就罢了,怎么还要牵连你的母亲呢?
你母亲年纪这么大,可不像你承受力这么好,一旦医治不当,可能会丢了性命!”
陈招宝气得浑身发抖:
“俺娘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就是罪魁祸首!你也别想好过。”
垂着眸,手足无措的守在胖妇人身旁,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鼻子耸动,浑身都在颤抖。
“娘……”
阮小暖却无辜耸肩:
“话可不能乱说,毕竟,这热油可是你母亲自己烧的,也是她没有拿稳,不小心掀翻,泼洒在自己身上的,可怨不得我!
就算是死了,也与我没有半分关系!
甚至我还可以告你,纵使人行凶,动手殴打我的男人。”
阮小暖三言两语,就把陈招宝堵的哑口无言。
陈招宝没读几个书,骂人倒是厉害,但对阮小暖有所恐惧,精神被打击得溃散,接不上话。
“你…”
“我什么我?”
阮小暖眼神一厉。
“还不赶紧滚!否则我连你一块打。”
陈招宝敢怒不敢言,眼含热泪,小心翼翼的搀扶起奄奄一息的胖妇人,艰难的扛着人走,时不时扯动伤口,痛得龇牙咧嘴,双眼通红,却也不敢在这间房有半点停留。
生怕阮小暖这个贱女人发起疯来,把他们都给捅了。
另外两个身上挂彩的人,一人搀扶一个,紧跟陈招宝身后,不敢再作妖。
他们来之前,表妹也没跟他们说,这女同志是个怪胎啊!
不仅力大无穷,而且人也彪悍的紧。
四个大男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两个中年男人欲哭无泪,早知道这样,就是打死他们也不乐意过来给表妹讨公道。
这不是上赶着给别人出气嘛!偏生还占不着理。
原本乱作一团,乱哄哄的房间,安静了下来。
杜琛远身上披着薄被,阴郁的双眸微微一颤,语气愧疚: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阮小暖眼皮子一掀,轻啧一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