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杜母而言,夫妻争吵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孩子都已经落地生根,儿媳再咋狠心,也不可能狠心到不要孩子的地步。
打是情,骂是爱嘛!
老头子可是日日夜夜都拿着那泡过盐水的竹鞭打她呢,打得伤痕累累,身上没一处好的。
每次打完,老头子可是都会向她跪下磕头认错,表示这是爱她的表现,才会下手这么重。
老头子每次对她动手一次,夫妻两人的感情就更深一分,日子也是过得如胶似漆,人人艳羡。
哪里像现在的小贱蹄子这么矫情,动不动就吵闹。
果真是现在的日子过得太好,人都变得娇贵了。
想起已经逝世的老头子,杜母眼中便不由自主地涌出一丝悲伤。
要是老头子还在,日子咋可能过得这么难。
杜大毛想起父亲还在世时,日夜殴打母亲,母亲都对父亲如胶似漆。
他就是对小丽太好了,所以才会让小丽养成这种娇纵的性子!
心中暗自肯定,以后也得像父亲那样,明目张胆的表明他对小丽的热情爱意。
就这样,杜大毛逐渐被杜母洗脑。
——
女同志坐在房间内,有些局促不安,目光漂移不定,时不时的落在坐在床上的杜琛远身上。
难以想象,在这种穷乡僻壤的偏僻山村,居然会有如此生的好看的男同志。
面容平静,面容的每一寸都好像是被上帝精心雕刻过的一般,没有半分瑕疵,光是一眼,就让她终身难忘。
“喝口水!”
耳边传来轻灵的声音,杯子落在桌子上的咚咚声,晃回了出神的女同志。
女同志回过神来,双手捧着水杯,抿了一口,平复那焦灼无比的心情,一脸感激的望着阮小暖:
“女同志,今天的事,谢谢您!要是没有您,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眼前的女人除了皮肤粗糙,黑一些,五官也生的精致,而且气质决然,不像是这种小山村培养出来的。
阮小暖坐在女同志的对面,余光瞥了一眼坐在床上面无表情看书的杜琛远,回过神来,目光落在对面人的身上,淡淡说道:
“京城来的?”
“你怎么知道!”
汤微唯脱口而出,手指摩娑着茶杯,清亮的眸光不由的暗淡了下来:
“我叫汤微唯,是京城人士,在四年前,是最后一批下乡的知青,前些时日,恰逢去县城采购,不曾想遇到了歹人,所以…”
说到后面时,语气变得哽咽。
但实际上,是受够了乡下磋磨的日子,也申请不到回城批准,所以才背地里跑了。
可谁曾想,刚出狼窝,又入虎穴,居然惨遭人牙子。
阮小暖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皱,语气淡淡:
“哪个村的?晚点我让村长找人送你回去!”
“青…青山村!”
汤微唯语气磕巴,事已至此,就算不想回那个村,也得认命。
不然,孤身一人离开,恐怕又得入狼窝。
到时候,未必会遇到眼前这样的好人!
她可不敢赌。
要是再遭遇人牙子,她这辈子,都没有回家的希望了。
阮小暖余光察觉汤微唯异样,却依旧不动声色将人送去了村长家。
田村长拉着阮小暖到了角落,看着被婆娘招呼的汤微唯,小声小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