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顿了顿，起身冲上前。

    “你不能走，我、我……”

    “好狗不挡道，让开。”

    顾远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宁研，就几分钟，给我们几分钟时间。”

    为什么每次跟她说话都讨不到好？

    “没空，滚不滚！”

    “对不起姐姐，刚刚是我不对。”顾瑶过来弯腰道歉。

    男生刚想拉住她，顾瑶就使了个眼色。

    呵，两人平时心高气傲，如今被再三羞辱还忍气吞声，如此异常宁研哪能察觉不到，她脑子一转，就大致摸清事情的原委。

    女生抱手而立，她轻扬下巴示意顾远，“去，先把账单结了。”

    这跟使唤小狗一样的语气……青年血压上涌，忍了忍，到收银台前付钱。

    “这下你满意了吧！”

    宁研啧了声，“你吼什么吼，真没礼貌。”

    顾远：头疼！呼吸开始困难。

    宁研回到餐桌前，让服务员把甜点全部打包，她一个人确实吃不完，但也没想浪费，带给朋友尝尝或者喂给路边流浪猫不好吗，反正花的是渣哥的钱。

    “说吧，我时间宝贵。”宁研双手环抱靠在椅背上，把嚣张、施舍的姿态展现淋漓尽致。

    顾瑶嗓子里的道歉瞬间堵住，怎么都开不了口，直到女生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她勉强笑道：“姐姐对不起，我为之前的行为道歉，请你原谅我。”

    顾远面露心疼。

    “哦？什么行为，你不说清楚我咋知道。”

    顾瑶小嘴一扁，表情像是要哭出来，“……我、我不该陷害你让爸爸妈妈误会。”

    “还有呢。”

    “……没、没有了，呜呜呜，姐姐我真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说着，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要不是顾父停掉她所有卡，并且令她征求宁研的原谅，她才不会如此卑微。

    【许冀的事她是只字不提啊！】系统出声，别看许冀在宿主这次次碰壁，换做其他女生，可能结果就不一样了。

    就算第一次学校交锋胜利，那么第二次当街掳人呢，一个柔弱的女生在那种废弃的郊区下场会如何？

    有些人就是坏。

    宁研脸色冷淡，不作应答。

    顾远率先坐不住了，他猛拍桌子怒气冲冲，“你别给脸不要脸，瑶瑶她都不计较你陷害她的事过来道歉，居然还摆起架子，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这边动静还是吸引了旁边吃饭的几个顾客，纷纷投来视线。

    宁研嘴角一扯，伸手拿起桌上饮料，不紧不慢起身，然后——泼了顾远一脸。

    香甜的液体从发丝流到脸颊，最后滴落在衣服，青年大脑宕机了。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女生，对方脸色平静，在察觉他视线时嘴角一扯。

    明明是一种讥诮的回视，但她气质太冷，寒冷疏离中透着凌厉。

    眼底像是有一团化不开的冰，带着刺骨的凉，被这双眼睛盯着，顾远浑身像是被钉住一般，无法动弹。

    宁研拽住男生衣领往下拖，压低嗓音，字字像是淬了冰，“小时候你害我被人贩子拐卖，还没找你算账呢就敢蹦哒到老子面前，活腻了是吧。”

    顾远呼吸一窒，本能的危机感令他身体颤抖，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油然而生，甚至连心脏都在颤，忘记了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