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睿缓缓品了一口茶,道:“你想要怎么处理?”
辛夷上前一步:“把他交给我,皇兄,我最起码得先看一眼他是谁吧?我最起码得问他,为什么要害我?”
卓睿看着眼前的皇妹,上次一别后,已然觉得她与先前大有不同,而今再见,更觉得判若两人,她那紧张的眉眼,那步步紧逼的话语,完全摆脱了一个冷眼看天下,只知道冷漠和杀戮的公主形象。
他放下茶盏,没有作声。辛夷以为他还不同意,便道:
“我的脸还没有好,皇兄,我总得问他要到这蛇毒的解药啊!”
卓睿神色如梦初醒,立马站立起身,沉思片刻,道:“可我问过他了,他……他说,没有解药。”
说罢,他别过脸去,不忍看妹妹落寞的眼神。
辛夷低头去探寻兄长的表情,期望从中获取一丝线索:“您是如何问得他呢?”
“如何的方法都用过了!否则也不会留他命到来和你说。”
辛夷只觉得天昏地暗,她脑中回荡着如宋温柔的眉眼,浅笑艳艳的样子,又想起淞矫健如白鹤穿梭林间为她摘果子的样子,想起他温顺而娴熟地为她递过筷子的样子……
他那么温顺的一个人,能经受得住什么呢?
她只觉得膝盖一软,待反应过来时已单膝跪倒在地,抬起脸时,正对上卓睿一张不知所措的面庞。
“皇兄,”辛夷趁机哀求道,“请让我现在,再见他一面,我想……问他一些事。”
卓睿沉思片刻,点了点头。
随即,兄妹二人快步走出公主府,肖丛拿了件披风紧跟其后,三人三匹快马直奔行宫清御苑。
大皇子常年在清御苑中,皇帝美其名曰,是能让其安静读书的地方,实际上人人都知道,是担心他过早地参与到党派纷争之中。
不知道穿过了多少回廊,又几番暗门波折,三人才来到清御苑深处一个不知名的暗室之中。卓睿推开最后一道石门,道:
“这石门通向天牢,与皇宫亦共通,辛夷,此处暗道不可为外人知晓。肖丛是皇家死士,她自知分寸。”
肖丛点点头,见二人神情严肃,辛夷也点头表示肯定。
石门一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被捆在木桩上的,满身血痕伤疤的清瘦少年,此刻头发散落,与血污粘连在一处,听见有声音来了,也不肯抬抬眼,仿佛死一样寂静。
可只是看那身形,她就一眼认出是他。纵使他只不过陪了她几天,可她早已将他的影子印刻在自己深深的脑海之中。
她缓缓上前,还是抱有一丝希望地,捧起他满是血污的头颅。
他的脸,已经残破不堪,该肿的地方,该青的地方,一块也没有落下。
可能是狱卒们也偏喜欢挑好的东西糟蹋,这一张脸,已经被血污得看不到一点完整的肌肤。
辛夷还是不想死心,她向旁边的狱卒要了一块干净的湿毛巾,一点一点地,擦拭着那囚犯的脸。
肖丛有些看不下去了,上前道:“公主,我来吧。”
听到公主二字,那人微微一怔,抬起头看了一眼辛夷,嘴唇张了张,终于吐出一句话来:
“辛夷公主,你的脸伤还没好。”
这声音一出,她的所有希望都骤然破灭了,强撑着歉疚和心酸,但更多的是对许多对眼前人的陌生、恐惧,她继续一点点地,擦拭着他充满污垢的面庞。
“果然,同一种毒,为什么会相克,骗我的不是别人,还是你。公主,你其实早就看出来了对不对?我技不如人,只求速死。”
卓睿上前一步,道:“你速速说出此毒的解法,或可免你九族之罪!”
闻言,涂山淞不自觉地笑出了声,这笑震得他的伤口又撕裂开来,他经不住发出一阵暗叹,但随即,他笑道:
“我哪有什么九族,我只有一个父亲,不也早死在公主的游戏中了吗?”
咳咳,写网文,怎么可以正经呢?孔乙己的长袍还脱不下来吗?来吧,我小时候就爱看这样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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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