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朝暮云要收自己为徒,朝辞的眼睛噌的一下就亮了,整个人也不复刚刚蔫巴巴的样子,一下子充满了活力。
他跪了下来,先是朝着朝暮云磕了三个响头,又朝苏棠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头,抬起脸,神色认真的看着苏棠说道:“小子出生在一个小渔村,母亲是采珠捕鱼为生的渔女,后来村里来了魔,遇了劫,一夜之间没有了家,幸好遇到了师父,救了我和娘亲。
师父不嫌弃小子资质愚钝,身份低微,不仅收我为义子,还收我为徒,教授我法术,赐我姓名,朝辞感激不尽。
朝辞今后一定努力学习术法,掌握伴生兽的驾驭手段,然后帮师父师娘找到承文师兄。”
一个不到四岁的孩子,身世凄惨,又知感恩,还如此懂事,说出这样一番话,如果不是苏棠始终记得就是面前这个觊觎她孩子的仙骨,也知道在孩子回来后,几次危险都是面前之人导致。
她都要被骗过去了,更何况其他人,果然,她看到身旁的青云面露感动,就连朝暮云也一脸欣慰的扶起了朝辞,勉励了几句。
苏棠轻轻的咳了几声,状似无意的开口道:“我昏迷的太久,一觉醒来,感觉周围的人和事都变了许多。
尤其是夫君,和从前很不一样,夫君从前少言寡语,即使面对承文,也很少有夸奖,如今倒是不一样了。”
听到苏棠的话,朝暮云神色不变,他道:“人总是会变的,或许是我从前太沉默寡言,所以承文才会那么轻易的相信了别人的话,对我产生了误会。”
“是啊,夫君变化太大了,从前你不会说这样的话的,整个山门中,大家都说师父是最疼爱承文的人,其实不然,夫君才是最在意他的人。
见承文修炼出了岔子,你便一直在外寻找助他的法子。
承文第一次使用自己的伴身器,控制不好力道受了伤,你彻夜不眠的守在他身旁。
承文刚开始引气入体时,因为从前没有几个月的孩子筑基的经历,你便夜夜守在他身旁。
承文三岁开始去宗门学堂的时候,你总是默默的在学堂旁的习武堂等他,但却不愿意显露目的,所以总是假借指导弟子的借口。
承文还没有出生的时候,你一年要回几次天穹宗,一年十二个月,有十个月在外历练,但他出生后,尤其在知道他需要承担的责任后,你总怕他受到什么伤害,所以寸步不离的守着他。
如果不是他修炼出了岔子,想必你也不会离开天门宗。
你对他的关心和在意一点不比师父少,但如今却若无其事的样子,实在是,太不一样了。
如果不是道侣契没有什么异动,我都要以为你被人夺舍了。”
夺舍一词从苏棠口里吐出来,旁朝暮云瞳孔微缩,就连他身旁的朝辞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略有些不安的看了看他。
朝暮云还没有说什么,就听到苏棠继续道:“不过夫君说的对,人总是会便的,你觉得以前的样子容易让承文误会,做出改变,也合乎情理。
而且师父和师叔师伯们不在,两个宗门全靠你我,我们确实应该稳住,部能让宗门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