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要在世锦赛这样的舞台上,打破他自己所保持的9秒76世界纪录,难度还是相当大的。
毕竟风速的问题,不得不考虑进去。
破世界纪录的难度很大,但破世锦赛纪录的目标,文浩是打定了主意要实现的。
世锦赛男子100米纪录,是美国名将莫里斯·格林在1999年西班牙-塞维利亚世锦赛上创造的9.80(+0.2)。
世锦赛男子200米纪录,是美国名将迈克尔·约翰逊在1995年瑞典-哥德堡世锦赛上创造的19.79(+0.5)。
刷新这两个项目的世锦赛纪录,便是文浩此行欲实现的目标之一,不过世界纪录,他也一定会拼尽全力去冲击!
经历了有些折磨的空中旅程,最终降落在大阪关西机场后,刚一出飞机文浩就感觉到有些不太适应。
其实像巴黎那样的国际大都市,由于城市热岛效应的原因,夏季还是相当炎热的。
不过他们训练的地点并不在巴黎的核心市区,而是在植被覆盖率很高的近郊,所以这一个夏天下来,还真没怎么感受过高温的煎熬。
但抵达大阪后,刚刚走出机舱的那一瞬间,便感觉到有一股热浪迎面拍来,顿时就让人的脑袋变得有些昏沉了。
“我的妈呀,这么热的天,那些中长跑项目的运动员,可要遭老罪了.”章培萌擦着额头猛猛外沁的汗珠开口抱怨。
中长跑项目,尤其是马拉松这种距离长达42.195千米的极限耐力项目,对于温度的要求都相当苛刻,一般认为10~15℃是最适宜进行马拉松赛事的温度。
这也是为什么许多国际知名的马拉松赛事,基本都定在春季和秋季的原因。
就像前年的赫尔辛基世锦赛,中长跑项目的普遍成绩就比较理想,因为赫尔辛基的纬度足够高,哪怕夏季体感也比较清凉。
但大阪这座城市,如今每天的最高温都持续在35℃以上,如此酷暑时节,对于中长跑项目来说绝对是相当不利的。
“热也要适应,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在巴黎,我都让你们一直练到中午太阳最足的时候,才结束上半天训练的原因,就是为了让你们提前适应这种情况。”
黎庆一边说着,一边拖着行李箱走在最前面,他精通英语和德语,对日语也能够熟练掌握。眼下还没有和国家田径队大家庭集合,所以到了大阪,他自动便担任起了领队的职责。
面对天空中太阳的酷热暴晒,早有准备的文浩直接就掏出了墨镜戴上,不过也只是能减少阳光对眼睛的伤害而已,至于高温却是完全抵挡不了。
大阪的民众相当热情,由于提前公布了航班信息,所以机场里有许多人举着牌子对文浩夹道欢迎。
不过从现场叽叽喳喳的情况来看,其中国人和华人占了很大一部分,真正的霓虹民众可能一半都不到。
这种情况其实挺正常,两国本就有着极其特殊的历史原因,霓虹民间对华的态度也一直都比较冷淡。
不过无所谓了,反正他对小日子也没啥好印象,也没有往这边拓展市场的想法,一切都随缘吧。
告别热情的接机粉丝后,一行人坐上大巴车驶向大阪主办方指定的酒店准备入住,但不曾想刚下车就遭遇了突发事件。
兴奋剂检测,是所有竞技体育运动员职业生涯中都会经历的事情。
一般来说,各级赛事项目的获胜者都必须经过一次赛后受检,第2~8名一般采取赛后抽查接受检测(根据项目不同,绝大多数情况下2~3名也必须接受检测)。
对于赛事项目的全体参赛运动员,也会以抽签的方式进行随机抽样检测。
在有纪录的竞赛项目中,凡破世界纪录、洲纪录、全国纪录或运动会的运动员必须受检。
还有就是,兴奋剂检查机构和有关单项体育联合会的医费代表,根据竞赛过程中出现的情况,如怀疑某运动员服用了兴奋剂,或对那些成绩有异常提高、被人揭发服用兴奋剂或有其他特殊情况者,有权在赛后立即指定其接受检查。
并且在非赛事期间,反兴奋剂机构还会选择一些著名运动员进行突击检查,也被称之为“飞检”。
去年文浩并未体验过飞检的感觉,不过今年倒是经历了两次。
第一次是纽约锐步大奖赛后的第三天,在纽约游玩的文浩和劉翔二人同时受到了飞检通知,于是只能暂停游玩计划匆匆赶到指定的兴奋剂监测站。
至于第二次,那是谢菲尔德大奖赛后,还未开始录制《Viva La Vida》的时候发生的,想起来就觉得艹蛋。
那天下午他正和艾玛、墨雯蔚进行日常交流,鏖战犹酣之际冷不丁接到了飞检通知,差点没给他蒙上一层心理阴影.
眼下虽然没有正式进入世锦赛的比赛期间,但像他这样保持着世界纪录的著名运动员,被要求接受检测也是很正常的。
就像同行的接力队队友们,他们都没这个资格呢。
一场国际大型赛事下来,如果一个运动员的水平不足,并且还运气好躲过了全体运动员抽查,在赛事期间是有可能不受到一次兴奋剂检测的。
确认无误并在受检确认书上签名之后,文浩便在黎庆的陪同下来到了兴奋剂监测站,这个站点就设立在酒店里。
在监测站的洗手池里将手洗净,文浩又从兜里掏出了医用手套戴上,这是根据以往的受检经历自行准备的。
对此检查官没有异议,只是要求他把上衣撩到至少胸下的位置、将裤子褪至膝盖以下,因为穿的是短袖,所以自然就没有把袖子撩到肘部以上这个步骤了。
进行尿液取样、分装和密封后,兴奋剂检查官还要求文浩提供最近7天使用营养品和药品的信息,并告知他如果有获得过药物豁免,需要填写获准使用的禁用物质及批准编号。
在得知文浩没有获得过,甚至都没有申请过药物豁免后,检查官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难以想象,要知道我检查过的美国运动员中,有些人甚至都申请过不止一种禁用药物的豁免权。”
这是检查官对文浩所说的原话,临走前他甚至还比了个大拇指。
欧美运动员“合法”用药,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尤其是美国运动员,他们申请药物豁免的次数和成功率,均远超其他国家和地区。
相比之下,中国运动员的申请次数很少,成功率不低但也不高。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俄罗斯运动员,他们的申请次数比中国还多,但成功率却是所有国家和地区中垫底的存在。
但偏偏俄罗斯乃至东欧地区的体育界,都拥有“悠久”的嗑药历史,所以每年才会有那么多俄罗斯运动员因兴奋剂违规被判处禁赛的新闻出现。
这也是为什么检查官会对文浩比大拇指的原因,因为他见惯了欧美运动员通过药物豁免“合法”嗑药的事。
而对于从未申请过药物豁免,却打破了世界纪录的文浩,他自然是感觉到不可思议的。
田径、游泳、体操,是当之无愧的三大“重灾区”,这三大项里但凡有申请过药物豁免的运动员,几乎个个都有”哮喘病史”。
被检查官这么无声一夸,文浩的心情反而变得舒畅了起来。
接下来,就是进行为期四天半的适应性训练,然后等待大阪世锦赛的正式开幕了
今晚有事,还是一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