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魂宗】这类魔道宗门培养弟子,自古以来都是这般粗暴。
活者生,败者死。
并化为胜者的成长资粮
很多受限于资质平庸的散修,或是不甘于寂寞的小家族修士,在面对魔道功法这种进境飞快的选择时。
少有人能顶住诱惑,不去触碰。
一旦修行了魔功,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每隔一段时间,【永安城】的人明明知道,【炼魂宗】的入门考核死亡率奇高。
却依旧会选择参加的缘故。
只因他们不参加的话,就无法获取更高级的进阶篇功法。
终生都会被困在筑基期内。
实际上大部分的魔道宗门,都是如此。
他们信奉的原则就是,强者支配一切!
“等你什么时候拥有一颗强者的心,对所有的人心狠辛辣,不计一切代价,也想着将其打败的时候.”
“那时的你,才有资格去考虑加入【炼魂宗】的事情。”
“否则以你现在的心态,哪怕实力勉强过得去,但若没有一颗强者的心的话,你就算进入那片空间。”
“也不过是进去送死而已”
枯瘦男子的话很难听,使得一旁的阴翳青年面色一阵铁青。
他想辩解,想去证明自己就是族叔口中的‘强者’。
但是阴翳青年又不敢将自己的决断说出来。
因为从小到大,他一直都非常惧怕自己的这位族叔。
且一直以来,都活在他的阴影里。
阴翳青年低下头,斜光瞥向黑色光幕上的幽色令牌,内心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他自小便在【永安城】中长大,各种炼气期的正魔之战,参加了无数次。
筑基以后的战斗,也参加了不少。
几乎每次都能击杀对手
拥有这般实力的他,在自家族叔眼中,竟然说他当不得一位‘强者’!
“您无非就是早我十年加入了【炼魂宗】而已,现如今不也还是在筑基期吗?”
“凭什么以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教训我”
“自小就从未夸过我一句,现在更是毫不余力的阻止我,参加【炼魂宗】的入门考核”
“我的好族叔,这一次我想证明给您看,您老人家的眼光错了”
阴翳男子想到【炼魂阁】的考核证明,清冷的目光微闪。
而台上的洛言此刻更是心思涌动,虽然碍于这枚令牌寄拍人的目的。
他只能将其放出来竞拍。
可关于这枚【炼魂令】的最终归属,他却不准备放弃。
“一枚血晶!”
【炼魂令】的滞拍,让洛言显得很诧异。
可细一琢磨,这却又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在【永安城】居住了久的人,都明白这枚【炼魂令】的真正用处。
那就是参加【炼魂宗】的考核!
可那种考核死亡率奇高,进入的筑基期修士,最终能活下来的,十不足一!
非特殊情况,或对自己的本领十分自信的人,几乎是不会选择去到哪里的。
蝼蚁尚且惜命,更别说是他们这些筑基期修士了。
随便去到一处,都会被人以礼相待。
这是筑基期修士,不是外面如蝼蚁般的炼气期小修。
只有在真正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他们才会选择去博一个更广阔的出身。
否则正常情况下,哪怕是行事疯狂、不计后果的魔道修士。
也是不愿主动参加那种考核的。
选择魔功这一条路,只能说明他们不想,在吞吐天地灵气这一条道路上蹉跎。
并不是说明他们没脑子!
死亡率那么高的入门考核,少有人会感到无所畏惧。
因而这枚象征着死亡的【炼魂令】,竟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流拍了。
哪怕是外界的修士,有人对这枚令牌心动,都被身旁的人给拉住了。
因为这枚【炼魂令】的规则,实在是诡异无比,那就是能强行将持有者,拉入那片奇异的空间。
并且双方若不是自愿交易,那么就算你把这枚令牌扔在路边。
不消两个时辰,这枚令牌又会自动飞回到你的手中。
所以那位令牌的拥有者,就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将这枚【炼魂令】给寄拍出去。
希望能不明真情的人,能够将其拍下来.
他当初也是脑袋发热,没有想通这里面的用意,就将这枚【炼魂令】给收了下来。
可拿到手以后,他才感觉到后悔
尽管一旦考核成功,就代表了其未来的前途无限。
可在在场诸人的眼中,这枚【炼魂宗】的考核令牌,压根就是一枚沾染了不详气息的令牌。
谁一旦沾染上了,也就离死不远了。
虽然最后的胜利者,有可能成为【炼魂宗】这种魔道大宗的弟子。
但实际上,这个世界上平庸的人,才是最多的。
能拥有筑基期的修为,寿命仅两百之数,就已经很不错了。
至于更往后的境界,他们也不敢去奢望!
若是到寿元将近之时,恐怕还对此有一些想法。
可现在的话,还为时尚早!
基于此,这枚令牌出现之后,场面就显得一阵冷清。
看了一眼下面的人,洛言冲外面的某个络腮胡大汉,投去一个眼神。
蔡厚淳看着青衣道人递给自己的眼神,显得十分犹豫。
他明白青衣道人的意思。
那就是将其拍下来。
可他一旦将这枚【炼魂令】给拍下来的话,那就表明接下来,他将与那枚令牌的实际拥有者,生成契约。
到时候参加【炼魂宗】入门考核的人,可就变成他了。
蔡厚淳很清楚自己现在的本事,那就是在【永安城】的散修群体中。
修为在筑基前期的修士中,勉强能横着走。
若是遇到筑基中期的修士,有提前布置好的剑阵,估计也能勉强将其坑杀。
可一旦遇到筑基后期的修士,那就只有蔡厚淳逃跑的份了。
所以仅凭他现在的修为,去参加【炼魂宗】的入门考核,无异于自寻死路。
这一点,他十分清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