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监测站,遇到了一场从未见过的生物迁徙。
监测站的研究人员观测到,不久之后,将会有数以千万计的鸣沙蝙蝠经过流沙区域,而流沙监测站正好就处于迁徙的路径上。
这些鸣沙蝙蝠在行进的过程中,会一直释放超声波,研究人员发现在这种超声波的影响下,整个流沙区域的沙子都会发出共鸣。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这种共鸣震动会让流沙监测站下沉的速度加快,当鸣沙蝙蝠的大部队到达之后,流沙监测站会在一瞬间跌入沙中。
到时候,整个监测站都会被抹灭,里面的人员也不能幸免于难。
所以,研究人员立马就上报了自行车手。
“站长,我们现在组织人员全部撤离,还来得及。”
但自行车手拒绝了,全员撤离是不得已的选择,流沙监测站不仅仅是作为人类的庇护所,还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科研设施。
更何况,如果单单人员撤离,流沙监测站收集的科研资料和遗物都会埋入沙中,许多年的努力都将沦为泡影。
他作为监测站站长,必须从多方面考虑。
思来想去,他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不用全员撤离……”
他的方法就是使用一件遗物。
这件遗物看起来就是一堆散沙,一堆平平无奇的沙子。
但是用这些沙子临摹一件物体,做成沙雕,就会将沙雕临摹的物体完全固定住,无法移动
代价则是让使用者也无法移动,永远待在原地。
当沙雕建成时,遗物的效果就会发生,就算沙子被重新打散,临摹物体和使用者都无法恢复原状。
而此时作为站长的自行车手,打算用这些沙子搭建一个流沙监测站,将监测站彻底固定住。
“这次是我的决策失误,我亲自来使用。”
自行车手认为自己年岁已高,早就不适合当一个站长了,便亲自扛下了这个责任。
之后,流沙监测站也有惊无险地度过了这次危机。
但自行车手也只能永远地被困在沙雕旁。
虽然无法离开,但他觉得这非常值得。
“用一个老头子的自由去换一个监测站的平安,这谁都知道该怎么选。”
但是他没想到,这件遗物的代价过于大了。
这种无法移动是非常致命的,他甚至连厕所都上不了,他可以往各个方向走,也可以做出任何动作,但是他的“位置”永远被定格在了他堆好沙雕的那一刻。
像是跑步机一样,除非有其他的物体碰到他,或者说“搬运”他。
也就是说,他成了一具“活沙雕”。
本来在深渊里说一不二的探索队员、监测站的站长,摇身一变,成了一件需要别人照顾的“沙雕”,他的尊严瞬间毁于一旦。
自行车手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甚至有些后悔。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想到了天堂岛。
“如果来到天堂岛,就能压制遗物的作用,让他不再做一个沙雕,其他人也不需要照顾他,虽然这辈子就困在这座岛上了,但至少可以独立生活。”
就这样,他让其他人将他运到了天堂岛上,选择了“自行车手”这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