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到,广惠自来西溪村,不足三月,竟然连升两阶,从斩蛇步入三阶,如今跨入四阶,真可谓神速。主副职业都有精进,赵祯不由想到,西溪村多赖广惠出力,斗将冲锋,雕刻制珠。
这人啊,还是要多用。不如此,如何能快速进阶。
赵祯思绪纷飞,场中二人也分出了胜负,只见晁盖、广惠换了一拳,广惠退了两步,晁盖却退了三步。
二人都是气喘如牛,汗湿衣衫,晁盖、广惠俱是哈哈一笑,
晁盖道:“畅快,畅快,大师武艺精湛,晁某今日输了。”
广惠也道:“日日与天王比斗,洒家受益匪浅。”
赵祯在边上说道:“二位哥哥好武艺。”
三人见了礼,请赵祯去树荫下坐定,广惠道:“庄主少歇,我等去换过衣服再来。”
赵祯道:“二位哥哥莫急。”说着从庄丁手里接过包袱,递给二人道:“二位哥哥,庄上绸缎铺子做了两身衣服,今日正好送来,哥哥且试一试可合身吗。”二人各自接过,去房内换了衣衫。
不一时,二人出来,赵祯看去,广惠穿月白色纻丝直裰,晁盖穿浅蓝色锁子纹交领澜衫,近前来,谢了赵祯,广惠道:“李小二果然好福气,浑家做的一手好衣服,针脚绵密,大小合身。”
两个庄丁已把带来的酒菜摆了一桌,三人坐定。叫庄丁只管烫酒上来,三人先喝了一回,赵祯开口道:“今日见天王使得这路拳可是太祖拳吗?”
晁盖道:“不错,我这一身武艺都传自军中,乃是年幼时,我父救助了个弃军逃走的提辖,因见我不务农业,只爱刺枪使棒。以此点拨了我一路拳,一路枪棒,再有一路朴刀术,都是军中强体健身,战场上杀伐的本领,我自学会后,县里少有敌手。便是前日来的都头雷横也不是我对手。”
赵祯道:“天王,我自上方来,也曾学的几式太祖拳,乃是学自我嫡亲哥哥,只是都不得真传,不知天王可能教授我吗?”
晁盖哈哈一笑道:“乡长,都是义气汉子,我这几式武艺也不是什么不传之秘,军中传的极广,练的好的也不多见。今日先传兄弟拳法,过几日一发把棍法,刀法都传给兄弟。”
赵祯连忙起身谢过晁盖,说道:“结交了众位哥哥,不枉我来此世间走一遭。”
众人又喝了一回,席间,晁盖拉着赵祯,脱了上衫,教了一回,赵祯原先也学过此拳,只不得正法,今日得了晁盖点拨,总算把这一路拳法练的入门。
晁盖见了,直夸赵祯是个习武奇才,当下又教授赵祯朴刀术,只一遍赵祯竟然比拳法练的还好,惊的晁盖目瞪口呆。
赵祯、广惠二人哈哈大笑,晁盖不解,赵祯说道:“不瞒天王,这路水路朴刀术我已随焦挺兄弟学了两月有余。”
晁盖听了也笑,道:“不想焦挺兄弟拳脚功夫了得,刀法亦是不遑多让,改日再去讨教。”
说罢,三人又来喝酒,酒足饭饱,三人闲聊起来,赵祯问道:“天王,昨日我见那都头也好生壮硕,这郓城县一个都头都如此了得吗?”
晁盖道:“这郓城县人杰地灵,昨日见的雷都头,乃是县里步兵都头,县里还有一人,唤做朱仝,现今任马军都头,二人各管三五十人。
这朱仝平日与我最好。此人比雷横还要长大些,身长八尺四五,有一部虎须髯,长一尺五寸,面如重枣,目若朗星,似关云长模样,满县人都称他做美髯公。只因他仗义疏财,结识江湖上好汉,也学得一身好武艺。
再有一人,祖居郓城县宋家村人氏,如今在郓城县做押司。为他面黑身矮,人都唤他做黑宋江;又且于家大孝,为人仗义疏财,人皆称他做孝义黑三郎。
这人又遮奢,亦好结识江湖上好汉:但有人来投奔他的,若高若低,无有不纳,便留在庄上馆谷,终日追陪,并无厌倦;若要起身,尽力资助。
端的是挥霍,视金似土。人问他求钱物,亦不推托。且好做方便,每每排难解纷,只是周全人性命。如常散施棺材药饵,济人贫苦,周人之急,扶人之困。以此山东、河北闻名,都称他做及时雨。
这三人虽一身本事,可惜却无门路,屈在下寮,终日奔波辛苦。兄弟若有心,我书信一封,寄去县里,三人若有暇,也来庄上相聚如何。”
赵祯大喜,道:“未曾想身边还有如此英雄人物,若能识得,不枉平生。”
广惠听了也道:“我当初流落郓城县,也多听三人名号,端的义气好汉。”
三人又说了些话,眼看着天黑,赵祯辞了二人要回,广惠道:“庄主稍待。”说着从屋里拿出两个葫芦,递给赵祯。说道:“庄主,此是那石骆驼所产石乳,两旬所产都在这里了,庄主收好。”
世界日志
石乳(灵物,石骆驼所产,饮之可祛异味,精神+1)
赵祯接过,让庄丁收好,告别了二人,下山回庄上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