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并没有料到韩若风能拿出个一模一样的玉佩,这个六儿子总是能给人太多意外,不过就算如此也不能改变他对这六儿子是祸国殃民的灾星的看法。
刚才的不卑不亢原来是已经有了底牌,看来他要好好琢磨怎么样才能挽回现在有些尴尬的局面,不然到时候不好收场。
若是以前当然可以随意,这次他旁边可是做了两个雅丹的重量级人物,总不能让雅丹王和雅丹王后看他韩国的笑话。
其实在雅丹王和雅丹王后眼里,韩国皇帝本就是个笑话,这一点从未改变过,过。再加上洛樱的事,雅丹本就与韩国势如水火,也就他自己那么厚颜能说出重修旧好的鬼话。洛樱是怎么死的,韩国皇帝心里不比谁都清楚!
韩国皇帝自然知道雅丹王恨他入骨,可是为了雅丹的百姓他不能发动战争,雅丹王看着仇人却不能报仇这种滋味可不是常人能体会的到的。
就是因为雅丹王对雅丹公主洛樱有着深深的愧疚,所以才更加好利用,这不一听说洛樱的女儿重见天日就马不停蹄不辞劳苦的从雅丹王宫赶来?
不过这也给了些觊觎韩国那些人可乘之机,趁着两国君主都到场的宫宴行刺,挑动人心的本领倒是好,不过这善后工作就做的不太好了,还留下了把柄。
韩国皇帝此刻还是认为韩若风就是幕后主使,就算他知道韩若风他的心内不是也如此认定。
但现在得来的证物是个赝品,而且真品与赝品同时出现,场面一时有些无法收场,分明是没有与风王事先确认过,所以才会闹得如此尴尬,难道皇帝就那么确定宫宴刺客一事一定是风王所为?还是说皇帝他那么不在意风王的性命与名声?众人无从得知,但可以肯定的是风王让皇帝失了颜面,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韩若风本就是要被诬陷定罪,有没有好果子吃对他来说都一样,他没想让父皇难堪,奈何父皇如此确信刺客就是他,并未有一丝不忍,着实令他伤心了。
韩若轩听到周围偏向韩若风无罪是被冤枉的言论不禁好笑道,“刚才六弟也说过有质地上乘的赝品,那如何确定到底六弟手上的事真品还是得来的证物是真品呢?”此话一出刚出现的转机又被打回了原型。
如果风王从身上拿出的玉佩是真品而证物是赝品的话,那风王肯定是被冤枉的;若风王真是幕后主使,得知自己贴身玉佩丢了,很有可能为了脱罪而拿出与其无二的赝品来混淆视听。
不过就算这玉佩是皇上御赐,那也是十八年前的事,皇帝虽能认出这玉佩可是却难以分辨玉佩的真假。
换句话说,能分辨出玉佩真假的只有风王一人,毕竟这玉佩他可是贴身佩戴了十八年。
问题又来了,决定权在风王手里,而风王与这案子又有直接的利弊关系,谁知道他说的是真话假话呢?再说也没有一个人会傻到能脱罪而不做,被冤枉而不申冤。
这件案子就这样陷入了僵局,还是洛明苏提醒道,“赝品终究是赝品,就算与真品几乎一模一样,那也只是几乎。就算玉质上乘能够弥补它是赝品的缺陷,却掩盖不了它是赝品的事实。”
说完这才后知后觉的看向夏成,害怕被责骂,夏成只是撇了她一眼,“现在才想起有我这个父亲?若是我想阻拦,你一句话也说不出。”
这也算是夏成对他的默许了吧,若是夏老夫人在估计不会让她多管闲事惹火上身,从丫鬟一听到风王的名号就怕成那样看来,与风王扯上关系的肯定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她也不想和那个冰山脸的风王扯上关系,可是他知道柔儿和七七的下落啊,没办法不扯上关系。在说了,她看那个轩王也不顺眼,正好怼他几下解她的气。
韩若轩从中秋节那日见识到洛明苏的功夫后,就一直想把她收为己用,就算她现在如此帮着韩若风他还是没有改变这个想法,他当然不会知道,从郢县之事始,就注定了他永远也得不到洛明苏的任何助力。
韩若轩从自己的位置起身,向洛明苏走近,“夏三小姐可有辨别真假的方法?”伶牙俐齿的姑娘,这本事都快能颠倒黑白了。
洛明苏不情愿得起身,她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将军的女儿,总不能让这么尊贵的皇子站着自己在这里坐着,“我并没有辨别真假的方法,可是在场有人一定有方法。”
韩若轩轻笑起来,笑容中有着难以掩饰的讽刺,“夏三小姐莫非是说本王的六弟风王?可别忘了风王与本案有直接关系,他的话可是不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