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是上好的白玉,边角是用珍惜药木切割而成,与周围昏暗色调极其不符的是屏风上色彩艳丽栩栩如生的紫龙卧雪。
韩若风拿起浴巾随意的擦了擦身子,瞥见了屏风上的画眸中有转瞬而过的笑意,穿上浴室里常备着的衣袍,整理了下衣服就走了出去。
墨发随意的披在肩上,在他肩头留下了星星点点的水渍,每走一步发丝随风舞动,性感的喉结凸显出成熟男人的魅力,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龙涎香。
夏宛月在外面已经等了许久,正准备冲进去看看穿衣服的某人为什么还没出来,门帘就出现了韩若风的身影。
这本就是他的房间,所以他就多了些随意,如往常一般斜躺在塌上闭目养神,右手拄着脑袋,“夏三小姐大费周章所谓何事?”
不知是他衣服没有穿好还是衣服过于宽松,他露出了大半的胸膛,水珠顺着发丝缓缓滴下,颇有种美人出浴图的意味,让人垂涎三尺。
夏宛月虽看到此美景并没有体会到当中意蕴,她唯一的关注点就是这么冷的冬天他穿这么少难道不冷么?她自己穿得这么厚还是冻得直哆嗦。
她虽体质属寒,但她体内寒气再盛能抵得过万物之始老天爷么?所以她在冬天还是感觉到冷,或许还要比让人多穿点衣服呢,“凤凰你穿这么少不冷么?”
他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仿佛时间根本没有流动,“若是夏三小姐再转移话题,本王可是会改变主意的。”
若不是她救过柔儿她们,她才不会如此多嘴关心他的身体,既然他开门见山,那她也不矫情。“我想让你帮我查十多年前雅丹洛樱公主为何离开夏府。”
他忽的睁眼,墨眸仿佛包括了万千星辰,深邃的眼眸不知在思索些什么,“你觉得夏左夫人是冤枉得?”
看来她来韩国还真是为了雅丹洛樱公主一事,不过这是她自己的意思还是雅丹王的意思?
夏宛月往韩若风的方向走近,十分肯定的说,“对。”如果不是为了查清楚真相,她为什么费尽心机来到韩国。
他从躺着转为坐着,眸子中带了探究,“夏左夫人当年带着女儿一走了之,若你是夏左夫人之女,有怎会不知道其中隐情。”
这话倒让人难接了,莫不是韩若风怀疑她的真实身份?不过这整个韩国还没有谁不怀疑她的身份呢,这么一想她就释然了,“刚才凤凰说我转移话题,那凤凰现在不也是在岔开话题?我们现在谈论的重点是交易的事。”
交易?她这么一提醒他倒想起了些往事,起身走到她的跟前,气息中带着冬季的冷意又带着人的暖意,“你拿什么和本王交易?”他的眼眸多了些她看不懂的东西。
她显然没想到他会离她这么近,双眼怔怔的看着他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先确定能不能交易,再确定交易条件。”其实一开始她倒是想了许多想和他交易的东西,不过刚才她看见某人洗澡的样子突然又改变了主意。
他笑了一声,话语中的寒意今人毛骨悚然,“没想好就跑来和本王交易?”
不太明白他到底在做些什么,不过她还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般反驳到,“又没有谁说过一定要想好才能交易的?那随机应变这个词怎么来的?”
四周的安静让她生了些惧意,不过她还是用自己的蓝眸盯着他,不甘示弱。
不得不说,韩若风的墨眸真是好看,那有神的瞳孔如无底洞般像是能把人吸进去,觉得会摆脱不了这无底洞的吸引力会无法自拔。韩国皇帝的眼眸不是他这般传神,他这双眸子一定是随了他的母妃。
来了韩国这么久,她只知道韩若风是众人不能提的禁忌,其他的一概不知。
她对他的了解甚少,也不知韩国皇帝这么不喜他究竟为了什么。更也没听过有什么关于韩若风母妃的传言,韩若风在她这里就是一个难解的谜题,他的身上的东西总是那么扑朔迷离。
作为合作伙伴,对盟友两眼一抹黑的情况倒是有些说不过去,不说能不能投其所好吧,能合作些什么不能合作些什么都不能确定。
她倒是不想把姑姑的事交给别人来查,怕人泄露消息是一方面,被人抓住把柄也是一方面。
刚才韩若风已经怀疑她的身份了,若是交涉太深肯定会被他看穿的,这样她的身家性命就掌握在别人手里了。
不过韩若风的能力却让她非常心动,一个极其不受宠的皇子居然有一个那么神秘的组织。而且听暗首说韩若风所拥有的渡组织在江湖上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若不是寻找柔儿她们时父王的人查到了蛛丝马迹,还没有人知道这个神秘莫测的渡组织是属于韩国的灾星韩若风呢。
韩若风既然能在皇室存活下来,定是个不简单的人,他的潜力不可想象,也不知道韩国皇帝怎么想的,把这么一个人才埋没了。
不过她管韩国皇帝想什么干嘛?她只管韩若风怎么想的,希望他能同意和自己的合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