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柔出门就看见了低调奢华的马车,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夏成,难不成要她和他共乘一辆马车?
夏成只急着来明柔医馆,倒真的忘记给晚柔另外备辆马车了,再者说两辆马车招摇过市也不是他的风格,“只好委屈姑娘和我一同乘马车回夏府了。”
她倒是不委屈,只是觉得虽然年前的人是她爹爹辈的,可一男一女坐在马车里总是不自在,她并没有觉得夏成不是正人君子,只是不喜欢别人误会,又或者不喜欢这种拘束的感觉。
不过晚柔最后还是跟着夏成进了夏府的马车,什么名声不名声的,还是救人比较要紧吧。
她还真的越来越像夏宛月了呢,不过这样洒脱也没什么不好,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爹爹不问世事了,活的自在才是最重要的。
马车里只能听到外面的摊贩叫卖声,两人都静默无言,都觉得没什么可说的。
这样的时间持续了不久,马车就停了下来,夏成先一步下车,为晚柔掀开车帘。
晚柔也不矫情赶紧下了马车,等她抬头看到头顶龙飞凤舞的夏府两个大字,突然意识到为什么刚才晚七那奇怪的语气了。
这样看来面前的这位应该就是夏宛月的父亲夏将军了,不得不说,他的确很有将军风范。
不过令她奇怪的事宛月昨天还好好的,今日怎么就病的严重让夏将军亲自请她来夏府了?
按捺住心里的疑问跟着夏成七拐八拐才来到了冷月阁,她一路走来观察着冷月阁的环境,这布局和夏府的肃杀气氛有些不相应,景色虽好没每一个人来欣赏。
这么看来宛月在夏府的处境果然很不好,可真是难为她了,之前还为了她和七七的事偷跑出夏府,这次病的这么严重大概和上次奇怪树林的事有很大关系。
终于到了夏宛月的住处,推开门就是扑面而来的暖意,床边有位年纪稍大些的中年女子不停为夏宛月换着额头上的毛巾。
夏宛月不省人事的躺在床上,蝶翼般的眼睫紧紧闭着,面色苍白如纸,活脱脱一个易碎的水晶娃娃,她的眉头时不时的皱着,让晚柔看着很是揪心。
夏成让金嬷嬷退到一边侯着,让晚柔去给夏宛月看看。
晚柔很想冲上去却只能压着步子不急不缓的走到床边,就像对待陌生人一般面无表情的给她把脉。
可能是感觉到有熟悉的人接近,她的眉头没有刚才那么深的沟壑,不过看样子还是极其痛苦。
此时的夏宛月风寒加上寒气乱窜,比医谷炼狱般的脱胎换骨还要难受,不过之前她好歹还能发泄般的叫出来,不过现在却只能自己默默地承受着这份无人能解的疼痛。
她的脉象虽然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她体内的寒气好像失控了,晚柔摸了摸她的额头,眼神不经意就流露出担忧和心痛,害怕夏成看出什么端倪,又赶紧浆洗街的情绪隐藏起来,淡漠的说道“外热内冷。”
暗首在某个角落注视着冷月阁内发生的一切,看来这个晚柔丫头还是很懂分寸的,至少知道什么是对夏宛月最好,不过就算晚柔丫头隐藏的很好,夏成八成也会怀疑。
但是据他的了解,夏成好像很宠着夏宛月,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却知道有好多事都是夏成帮夏宛月挡了下来。
夏成对夏宛月的情感不像是利用,倒像是,倒像是一种愧疚,一种补偿。
是因为对洛樱公主心怀愧疚才会如此么?想找一个人来弥补曾经的错误?
夏成应该明白,有些事一但决定就没有回头路,而这个决定所带来的后果若不是他自己所能承受的了的。
无论夏成是出于什么原因,对夏宛月好总不是一件坏事,只要自己多注意点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这里已经不需要他了,晚柔丫头能够处理好这些事的,好些日子没和雅丹王说这小公主的事了,估计再不传些消息回去,雅丹王那家伙非要找他算账。
夏成对着门外望了一眼,幽深的眼眸凝着床上的人儿,这绝对是很不简单的身份。
晚柔并没有感觉到周围的变化,此时她还是一门心思全扑在了夏宛月身上。
夏成刚才说宛月已经吃过药了却没有好转,大概刚才给宛月看病的大夫也知道她身子弱,开的药方都是药性弱的,所以才一点用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