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宛阳恭敬接过红包,和夏宛青站在了一起,看样子是轮到夏宛月了。
夏宛月跪在了地上学着前两个人的模样,“宛月给祖母拜年。”
医谷虽然有拜年这么一说,不过没有夏府的严肃和有序,夏宛月心是有些害怕的,在别人家里过年,不,现在夏府已经是她的另一个“家”,她还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夏宛月在医谷拜年可没有过跪下磕头,唯一的一次应该是认凌云为义父兼师傅所以才行了跪拜之礼,不仅是她,晚柔晚七也是没在过年跪拜过的。
用凌云的话来说就是,“要那些虚礼干什么?再说我还年轻着呢,被小娃娃跪可是会折寿的。”
夏宛月并不去探讨凌云话语中的真实性,反正一向严肃的晚清秋也同意了,她和晚柔晚七只要照做就好。
真得很难想象,凌云究竟是怎么说服晚清秋同意的。
夏老夫人让夏宛月比前两人多跪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这么些年流落在外倒是苦了你了,如今回了家可要好好珍惜。”
夏宛月头还是深深的埋在臂弯里,“宛月知道了。”说完才起身接过夏老夫人手里的红包。
站在哪里倒是成了不小的问题,金嬷嬷大概看出了夏宛月的窘迫,用眼神示意她站在夏老夫人的另一边。
夏宛月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人家过年都是欢天喜地,就她过年是一肚子的憋屈。
接下来就是夏府行四的庶女夏宛然了,不得不说夏宛然的形象比嫡长女夏宛青还好了不少,至少夏宛月是能听出来夏老夫人语中的亲近之意。
那个盯着夏宛月的女子在夏宛然站在下面座位旁也走到软垫前跪了下去。
夏宛月身子虽虚弱可还是有点底子,可听这女子的语气却是一点
底子也没有,声音就像是病入膏肓的憔悴。
夏宛月并不是有意诋毁或是咒人,她真的是这么感觉。
因为刚才这女子一直盯着她,所以夏宛月对面前的女子产生了好奇,偷偷摸摸地打量这女子。
跪在软垫上的女子面色是那种病态的苍白,虽然裹了一层厚厚的棉衣还是挡不住她的瘦弱,而且夏宛月还注意到,这女子的手指骨好像因为某些外力原因变形了。
习武之人要对人体有一定的了解才能更好的掌握内功心法,而夏宛月不仅习武还被名扬天下的晚神医普及了不少病理常识,能看出这来也不足为奇。
那女子极力压抑住心内的恐惧但声音还是发抖发颤,“晚洛给祖母拜年。”
夏宛月瞥见夏老夫人面上一瞬的嫌弃和厌恶,这是过年夏老夫人也不能搞得都不好看,“宛洛可要好好将养身子,这幅模样祖母看了倒是怪心疼。”
心不心疼还且两说,但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夏老夫人言语中的不满,夏老夫人没当场发作已是好的了,夏宛洛赶紧谢过,站在了夏宛然的旁边。
夏宛然虽然害怕夏宛洛将病气过给她,碍于自己在人前的良好形象也不好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夏老夫人对夏宛烟的态度明显和刚才不一样,其实夏宛月想不出来为什么夏老夫人会喜爱夏宛烟。
夏宛青是嫡女自然是重点培养的对象,夏宛然不说人后怎么样,至少人前功夫做得非常足,而这个夏宛烟除了冲动行事还真没有什么别的特点。
夏老夫人对夏宛烟好自然是有原因的,不过这个原因和夏宛烟的身份没关系,和夏宛烟生母的身份有关系,只不过这些夏宛月还不知道而已,但这些事她总会知道的,只是时间关系而已。
清晨的时间就在夏府的小辈像夏老夫人拜年中被消耗掉了,待夏府的小辈全部拜完了年,夏成却迟迟没有出现。
过年前的一段时间韩国皇帝就给底下的臣子放了假,让臣子过个好年才能更加尽心尽力的为他办事,所以夏成的时间还是非常宽松的,今天还有韩国皇帝的年宴呢,夏成究竟去了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