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真的离开夏宛月才松了口气,柔儿好骗但七七不好骗啊,可费了她好一番功夫。
“凤凰,你确定咱俩这样出来皇帝不会找事?”看他云淡风轻的模样她心里很是没底。
“父皇只会息事宁人,毕竟还有域国的人在,丢不起这个脸面。”真不明白她到底在担心什么,有事也是他背锅,父皇还想控制住她,不能让她反感。
夏宛月突然觉得韩若风就是个狐狸,不过感叹的时候她还是有些担忧,上次明明不是韩若风的错,韩国皇帝都把他给关在牢里,这次的事不知道韩国皇帝会怎么处罚他。
“你为什么不送我回夏府?”回夏府失踪的事就和他没有关系了。
不过夏宛月不知道,就算这次失踪的事和他没有关系,韩国皇帝若想惩罚韩若风,随处都是理由。
韩若风坐在她身边,身体慢慢靠近,“为什么会觉得父皇一定知道是我带走了你。”
经韩若风这么一说夏宛月又不那么担忧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宴会中就她和他两人离席,那些人很容易就多想些什么吧。
“可是就咱们两人出来了。”不知为何她说这话的时候底气有些不足,总觉得是她连累了他,他还非礼她呢,她才不心虚呢。
韩若风勾起嘲讽的笑容,“宴会我从来都是中途离场,无所谓的。”
觉得气氛太过悲伤想要安慰他几句,就又听他说,“或许,我或者不去,对所有人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
这时候夏宛月觉得这时的韩若风就是个受伤的孩子,一点都没有大流氓的样子,心不由软下来,今日所发生的一切都不那么在意了。
“喂,你不能这么说啊,你去了不还帮我的忙了么,要是没有你,那个域国五皇子指不定怎么折腾我呢。”
害怕这件事没有说服力,又找了上次年宴的事来说,“还有那次我坠湖,若不是你说不定我早就一命呜呼了。每次宴会你去都是有意义的,就算对其他人没有意义,对我那是很有意义啊。”
呃——说完了觉得气氛更加怪异,她刚才说的话怎么那么容易惹人误会呢?多管闲事果然不是个好习惯,这个韩若风说不定是故意引她这么说呢,但是万一他真的心内难过她不说总有些过意不去。
两个原因各占一半吧。
风影虽然在风王府是话篓子,但从来没这么说过,又或者他从来没在风影他们面前流露过真实的情感,说出过他内心的想法。
人心都是肉长的,他的淡漠也只是表面上的淡漠,他的心也会疼会受伤,但习惯了反而不觉得疼了。
夏宛月的话让他有不真实的感觉,他有些奇怪,他自己居然也学那些女子变得这么矫情,悲春伤秋想得到谁的垂怜。
见他一直低眸不看她,误以为自己的安慰没用,直接上了自己的爪子抓住他的衣袖,“韩若风。”
回神看着泪眼汪汪的她有些不知所措,他做些什么了?
她并没有看出他表情的异样,还是自顾自的摇着他衣袖,“你这样难过搞得我也很难过啊,拜托你恢复正常啊。”
他难过她也难过,大概这是他听过最温暖的话了,一时间也没有甩开她的手。
别担心,以后他会听到很多很多温暖的话语,并不及于这一时。
“我没有难过。”他这么说,语气却低沉了许多,他的确没有难过,他只是陈述众所周知的事实而已。
没有难过他身边还是这么的低气压?本来冬天就冷,这样她感觉到更冷了。
真是搞不懂嘴硬的鸭子怎么撬开嘴,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想拥抱他的冲动,没缘由的。
而她这么想也这么做了,她的动作太过突然韩若风意识没反应过来呆愣在那里。
不知拥抱为何物的他就被比他矮了一截的她以怪异的姿势抱着。
夏宛月真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被他传染成流氓性子了?她不知道的是她本来就是女流氓,根本不用传染好么。
自己抱的人扎手也得抱完,更何况他还不扎手呢,他亲了她这么多次她总算捞点什么回来了。
为什么没有意识到无论怎样都是她被占便宜,他占便宜呢?
她搂紧他的肩膀,学着小时候凌爹爹教育她那样说:“韩若风,人所经受的苦难总有一天会迎来阳光的,你所要做的就是等待阳光,忘却自己的伤痛。”
说着还从上到下抚着他的背,给狮子顺毛般,越梳越顺手,也不怕狮子反咬她一口。
她根本不用担心,因为这只狮子就是她家的啊,根本不会反咬主人的。
见韩若风一时没了动静有些疑惑,慢慢松开他看着他的脸,她越发看不懂他的眸子了,里面藏了太多东西,数都数不清。
鬼使神差的伸手上去弹了他的眼睛一下,他眨了一下眼,见他没反应还准备再弹一次。
结果就是他抓住她的手直接将她压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