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的太医也不知夏宛月的身子是何情况,夏成只得把夏宛月带回夏府让晚柔医治。
晚柔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叮嘱夏成多备些温补的药材,若是她醒了,自己还会再来的。
害怕她再出什么差错,青芋青艾和白玉白珠轮流守在她的床边。
青艾摸了摸夏宛月的额头,“不知是什么缘故,小姐根本控制不住体内的寒气了,这样下去,她迟早丧命。”
青芋虽然担忧,却没有任何办法,只得无奈叹气,“如果族内圣物在或许还好办一些。”
夏宛月眼睫抖了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望见了青艾,喃喃自语道,“我这是在冷月阁么?”
青艾将被子往夏宛月身上盖了盖,“你现在还很虚弱,不要说话。”
夏宛月回忆起那熟悉的温热怀抱,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是阿风救了我么。”
青艾点了点头,面色很不好看,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这些事情还是她自己想清楚比较好。
不过青艾并没有忘记通知晚柔前来查看夏宛月的情况,没过多久,晚柔就提着药箱再次踏足了夏府。
青艾青芋将地方留给了两人,就下去做各自的事了。
晚柔见到夏宛月忍不住泪眼汪汪,在医谷夏宛月一直安然无恙的过了十年,而出了医谷就伤势不断。
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夏宛月苍白的胳膊上,滚烫的泪水让夏宛月的身子有了些暖意。
“柔儿,你这样别人会以为我欺负你的。”
夏宛月很不喜欢看晚柔泪流满面的模样,她不希望珍爱的朋友伤心。
晚柔擦了擦眼泪,伸手抓住了夏宛月的手腕把脉,虽说她的身子能承受这杂乱无章的内力和寒气,这样硬耗着却不是办法。
还是决定告诉夏宛月真相,“你体内的同心蛊已经不见了,而你的身子就是因为强行逼出了同心蛊现在才会这么羸弱。”
夏宛月多少能猜到一些,那般潜伏在血液里的疼痛若不是同心蛊的母蛊出事,也没有别的原因了。
她担心的不是自己的身子是否羸弱,而是担心韩若风的性命是否受到了影响。
问晚柔,晚柔也不会告诉她取出同心蛊的危害,不过上次见到韩若风,他除了不认她之外,其他和往常一样。
就是,就是他身边多了个陌生陌生的女子。
夏宛月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身子总会养好的,柔儿别担心。”
不过就是花费的时间久了些罢了。
晚柔想对着夏宛月发脾气可是却顾及她的身子,只能将这火气压了下来。
“若是爹爹或许还有办法助你一臂之力,但是以我的能耐怕是帮不了你了。”
帮不了就帮不了吧,总不能事事都让柔儿帮着她吧?有些事不能借助别人的帮助,要靠自己的力量去完成。
“柔儿,我不会有事的,你就别哭了,你哭了我会很心疼的。”
晚柔听这话恨不得哭个三天三夜,让她好好心疼心疼,但晚柔始终知道,她最心疼的还是韩若风,并不是自己。
“其实同心蛊没了也算一件好事,这样他承受痛苦的时候就不能一同折磨着你了。”
话是这么说,可这样不也意味着她和韩若风的关系切断了么?
夏宛月在想,如果同心蛊还
在,或许她还能感受一下他,窥探他的心意。
她也曾经历过和韩若风一般的苦楚,只不过现在的韩若风像个没事人一样,而她吹了风就要枯了似的,她和韩若风的差距可真不是一般的大,她已经弱到这种程度了么?
不想让晚柔担心,便眉眼弯弯安慰道,“我没事的,医谷那药浴可不是白泡的。”
就算夏宛月如此说,晚柔也暗下决定,要把夏宛月的情况如实禀告给爹爹,爹爹虽不能来京都师叔却可以来,这样也好过夏宛月一人继续承受这苦痛。
想到夏宛月乱来的性子,晚柔出言提醒,“同心蛊被你强行逼出,这对你身子的伤害很大,这些日子你都不能使用内力和寒气,不然会对你全身经脉有很大的负担。”
夏宛月傻笑,她自己的身子自己很是清楚,她很怕疼才不会这么自讨苦吃,只是现在她根本控制不住体内的寒气啊,寒气暴乱内力也跟着暴乱。
就算自己为了安全强行封住了内力和寒气,但那两股力量在经脉里打架可不是闹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