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温热的液体滴在了手腕上,一滴两滴,夏宛月觉得心口很是难受,呼吸不过来晕倒在花轿里。
本以为心死了就不会再流泪,到头来却发现,她还是无法恨他,更何况是失忆的他呢?
韩若风走过花轿时回头望了花轿一眼,恰巧一阵寒风吹过,花轿的门帘被掀起,隐约可以看到一身大红嫁衣的女子斜靠着花轿。
夏宛月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到意识清醒时,发现已经到了新房。
这一切都无法补救了么?
她还是不死心,刚起身就摔倒了地上,身上的疼痛并没有让她清醒,意识还是模糊。
好不容易起身跌跌撞撞到了门边,想要出去看看情况,却发现开不开门,她能听到从前院传来应酬的声音。
这样的欢声笑语却让她更是悲伤,她使劲晃了晃门,听见门外金属碰撞的声音。
域名将她关起来是怕她跑了,若是以前这门定然是拦不住她的,只不过现在的她真和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一般无二。
夏宛月猛烈的拍着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声音都喊的嘶哑也没有来一个人。
她从门旁慢慢滑落跪坐在地上,眼泪怎么擦也止不住,脸上的脂粉都被她糊的不成样子。
为了成亲她根本没有睡好,嫁给她不喜欢的人她怎么能睡得好?
边哭边说着韩若风的坏话,“就算,就算你不记得我,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呢?你还有我的白玉珠,吃人嘴软拿人手软的道理不知道么?”
说着说着就抱着膝盖痛哭起来,她真的嫁给了域名,不是嫁给她喜欢的韩若风。
越哭越汹涌,像是要把近日所受的委屈都哭出来,她身下慢慢结了细碎的冰,一直不断向床边蔓延。
哭的累了终究是抵挡不住困意歪在门上睡了过去。
而另一边。
域名虽不是韩国皇子,但韩国皇帝却赐了不小的府邸留作域名成亲的新房。
这其中也不乏有着讨好的意思,蛇谷重出江湖,韩国皇帝也是不想与其成为敌人的。
之前韩誓未掌管韩国时,韩国就吃过蛇谷的亏,所以一提蛇谷这个名字,韩誓都会从心里生出恐惧。
可能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而域名就是利用了这一点才这么不费吹灰之力就让韩国皇帝给夏宛月和自己赐婚,恐惧是每个人的弱点,这也是韩国皇帝的一大弱点。
或许是为了炫耀自己和红妆郡主的亲事,域名整整绕了京都一大圈才回到了韩国皇帝赐予的府邸。
喜娘将新娘子从花轿中接了出来,跨过火盆就交给了新郎官,全程新娘子没有说一句话。
域名知晓若不是这次是皇帝赐婚,还有着众多人的监视,夏宛月一定不会这么乖乖的嫁给自己。
给自己摆脸色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反正也没准备真的让她心甘情愿,只要能娶了她就行。
域名也不在意,拜过堂带着新娘子进了洞房,难得好心将人赶了出去,不去打扰新娘子的安静。
将门落锁就去前院应酬了。
新房里的新娘子一直呆呆的坐在那里,似在等待着域名的归来。
因为新房被域名落了锁,所以域名并不担心夏宛月能逃出去,所以安安心心的在前院喝酒吃肉。
以夏宛月以前的能耐这房间自然是关不住她的,不过现在嘛,呵呵,域名心里冷笑。
现在的夏宛月只能任人摆布,这可是韩若风心尖尖上的人啊,不知等韩若风想起了一切会不会心疼的要死呢?
不过等韩若风想起来的话,恐怕也是于事无补了,两边可都是生米煮成熟饭。
再说了,怎么会让韩若风想起呢?等利用完了除掉就是,还少了一个隐患。
等到域名醉醺醺的进了新房之后,拉着新娘子喝了交杯酒,“虽说木鸳比你长得好看不少,不过那个废物也就只能用个美人计了,哪里比得上你能耐大?”
喝完还打了个酒嗝,一把拉过新娘子的手,看出新娘子满是嫌弃的想抽回手,域名握的更紧了。
“好了。现在让本王看看成了新娘子的红妆郡主有多美。”
喜帕落下,出现在域名眼里的并不是夏宛月的脸,而是木鸳的脸。
不过域名却丝毫没有察觉,依旧对着木鸳的脸吻了下去,将床帷拉下,用以遮挡满室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