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过了年,但过年后还是烟火鞭炮不断,吵的夏宛月睡不好觉。
本来夏宛月是想过了年回夏府看看父亲和宛洛的,不过想着晚柔还要医治韩若风,她只能在待在风王府几日。
值得夏宛月庆幸的是,韩若风这几天夜里都没有再欺负她了,她对第一次那般疼痛还是有着小小的恐惧的。
过了三日,晚柔的确再来了风王府,夏宛月本想旁观医治的过程,但晚柔却说她在旁会扰乱医治的进度,她也只好听话的在外面侯着了。
屋内。
晚柔在他身上扎了几个穴位,逼得情–蛊在他身上来回逃窜,但那情–蛊却是怎么也不肯离开韩若风的躯体。
晚柔的眉头皱了皱,早就料到是这般结果,所以才没有事先划破韩若风的手腕,划破手腕情–蛊不愿出来也是徒劳。
听到了外面夏宛月的来回踱步,一开始自己并未察觉她身上还有另一种蛊虫,可能是那蛊虫还未苏醒。
韩若风所中的情–蛊是来自蛇谷,属火,而她的冰魄蛊属冰,这才是韩若风和她亲热却没有暴毙的原因。
如今看来,少了她的帮忙,这情–蛊还当真是取不出来的,将韩若风身上的针尽数收回。
眸中些许无奈,本来韩若风是想瞒着他身子的真实情况,但她这么敏锐,若是让她在场说不定会看出些端倪。
“宛月,你进来。”
夏宛月听到呼唤赶紧推开门跑到晚柔面前,让她在外面等着可真是急死她了,可算让她进屋子了。
“医治好了?”
晚柔并没有回答夏宛月的这个问题,这么快就让自己医治好韩若风,也就只有她才会这么异想天开吧?真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将你的寒气输送在风王身上。”
夏宛月虽疑惑却照做了,不过按照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是有些吃力的。
晚柔将指尖搭在了韩若风的手腕上,感受着情–蛊的移动轨迹,这点寒气只能让情–蛊暴动,还不足以逼情–蛊逃离。
“不够。”
夏宛月是害怕伤到韩若风才会下手轻了些,没想到晚柔居然还会说寒气不够?
她是觉得为了他好,却不知情–蛊在他体内暴动让他更加疼痛,而他面上不显,咬牙坚持。
晚柔大概也是怕韩若风承受这般苦楚所以才想一鼓作气将情–蛊逼出来,长痛不如短痛。
夏宛月已经做了最大努力让寒气流经韩若风的经脉了,只不过寒气却还是差了一点。
她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照这个样子还没有达到柔儿的要求她自己就会先倒下的。
她倒下没什么关系,只是却不能帮助韩若风解除病痛了,想到这里她扯下了韩若风腰间的白玉珠握在手心,这才感觉有气力了一些。
给情–蛊最后一击之后夏宛月就倒在了韩若风的臂弯里,晚柔见时机到了连忙在韩若风腕上划了一道口子。
有非常大的虫子从伤口里爬了出来,晚柔赶紧用小瓷瓶将蛊虫装了起来。
而这时韩若风吐出了一口心头血,血腥在唇齿间蔓延,却不忘道谢,“多谢晚柔姑娘相救,她没事吧。”
看着夏宛月的睡颜他莫名有些心疼。
晚柔从药箱掏出了瓶瓶罐罐,将效用和用量都告诉了韩若风之后,“你大可不必这么急着取蛊,你不是已经知晓了这情–蛊的主人是谁了么,将情–蛊的主人抓来让她帮你解蛊就可,我相信以风王的手段一定做的到。”
韩若风也曾想过这个办法,不过看那次他和木鸳说几句话夏宛月就醋罐子打翻了,若是将木鸳抓起来,她怕是要把整个风王府都掀起来。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也不想见到木鸳,不想让她吃醋心伤。
“本王能承受的住,晚柔姑娘就不用担心了,还是先看看风王妃有没有事。”
晚柔突然有些明白为何韩若风能让夏宛月如此倾心了,这两个人都是一样的喜欢乱来逞能。
这大概就是人们所说的物以类聚吧,晚柔摸了一下夏宛月的脉搏,“她只是力竭,晕过去了。风王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取蛊之后的噬心之痛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又叮嘱了韩若风好几句,晚柔就提着药箱离开了风王府。
明柔医馆。
晚七抱着剑倚在门边,看着在那研究情–蛊的晚柔,“你说风王宁愿承受蚀心之苦也要取出情–蛊。”
晚柔放在了手中的小木棍,叹了一口气。
“这两个人一样的胡来,真是让人一点办法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