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宛月静静地躺在床上,胸口的血还是一直在往外流,她的脸很快就没了血色,变得苍白无比。
晚柔用右手捂着夏宛月的胸口,努力不让泪流下,可眼泪却不由自主的从脸上一滴一滴滴在了手指上。
晚柔用左手擦了擦脸上的泪与汗,“我一定,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
这话不知是说给夏宛月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的,晚七见屋内许久没有动静出于担心走了进来。
屋内的气氛很是凝重,让晚七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不过晚七却还是安慰着晚柔。
“柔儿,她会没事的。”
晚柔摇了摇头,闭上了眼泪悄无声息的落下,哽咽着说,“我止不住她胸口的血,再这样下去,她会失血过多而死的。”
晚七走近几步见到了晚柔满是鲜血的双手,脸色也变得不好看起来,“怎么会。”
晚柔抽噎着,“若是小伤口还能用止血的灵药,但是她的胸口被箭贯穿。”
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痛苦晚柔放声大哭了起来,“若是我,若是我能学医的时候认真一些,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都怪我,都怪我。”
晚七的眸子暗淡了下来,双手擦拭晚柔脸上不停滴落的泪,“她不会有事的,她怎么忍心丢下我们两个呢。”
虽是这么说着晚七的眼中却闪着泪光,手也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七七。”晚柔睁着泪汪汪的眼眸望着晚七,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自己真的没有法子救她,却也不能看着她在面前一点一点流逝着生命。
晚七拉着晚柔起身,看着夏宛月也是十分不舍,却还是顾全大局,“先去把手洗干净,然后再来想想有没有什么别的法子,一定会有法子的,一定。”
晚柔什么办法都试过了,针灸,用药,连减缓血流的速度都不能,还能有什么办法。
这时的晚柔有着深深的无力感,最重要的人就在面前,自己却不能保那个最重要的人平安。
等晚七和晚柔走后,这房间又来了两个人。
青艾仔细的查探了一番,目光放在了夏宛月身旁那颗满是血迹的白玉珠上。
“风王将族内圣物还给祭司了。”
青芋看着胸口不断往外冒血的夏宛月有些害怕,青芋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么。
“祭司伤的这么重,不赶紧回族内治疗恐怕就真的无力回天了,青艾姐姐。”
青艾准备将人背在身上,就听见身后的男音,“你们确定能救她。”
青艾转过身正视着暗首,青芋吓得躲在青艾身后,双手紧紧抓着青艾的衣袖。
“祭司是族内最尊贵的人,暗首觉得我们会害她。”
暗首身上的杀气全然褪去,语气放的软了下来,“我帮你们脱身。”
他这走了才多久,夏宛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真不知道韩若风那小子怎么保护夏宛月的。
青艾将手放在了夏宛月的头上,输送了不少寒气进去她的身体,但她的面色却无丝毫好转。
不愧是祭司,自己这点寒气还不足以引发祭司体内的寒气来展开自我保护,那就只好这样了。
青艾将手放在了夏宛月的胸口处,将那个箭穿过所留下的洞给冰封了起来,只能先这样止血,后来的事就要交给母亲了。
青艾几人离开的时候,当然没有忘记将族内圣物白玉珠带走,这可关乎着夏宛月的性命。
等晚柔洗好手,调整好心态再回到这个房间想再试试针灸有没有用时,却发现夏宛月人不见了,只留下床上那一滩醒目的血迹。
夏宛月失踪了所有人自然发了疯的去寻,只不过却毫无所获,韩若风当然注意到了夏宛月的嘛两个丫鬟青艾青芋也一同不见了。
这答案就很显而易见了,是青芋青艾带走了夏宛月,只不过青艾青芋究竟为何会带走夏宛月这是令韩若风费解的事。
让风影去查青艾青芋的档案却发现两人是夏宛月从府外买的丫鬟,除了这些对这两人一无所知,既然这样,韩若风也只好去冷月阁去询问白玉白珠。
白玉白珠虽是和青芋青艾一同进的夏府,但白玉白珠是韩若风派过来的人,对青芋青艾了解还真不多,只知道夏宛月好像很喜欢青芋青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