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他似乎看到了沐天隔着十多千米距离，对着自己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陈玉身体一震。
心中惊道：“他……他居然察觉到了我的视线！”
……
高空之中。
沐天对着遥远的陈玉笑了笑，也不管这个笑容对他造成多大的心理阴影。
转过身来，再次背对着洛轻舞他们。
看着面前熊熊燃烧的火焰，脸上的表情没事丝毫变化。
一回生，两回熟。
第一次杀掉上万人的时候，他还会不适到脸色发白，然而第二次再做这样的事。
好像……已经没有什么波澜了。
“以后无论你们变得多么强大，我都希望你们记住一句话，生命只有一次，不珍惜自己生命的人，再强大，也只是虚假的强大而已。”
“下一次面对生死危机，都给我放机灵一点，不是所有的危机，都叫真实幻境。”
“就这样，你们先滚吧！”
说完，沐天挥了挥手，将第一次亲眼见证万人死亡，吓得脸上毫无血色，不断干呕的00班众人，送回到学院之中。
见沐天抛下他们，有意离开样子。
强忍着不适，段家君追问道：“老师，你去哪……”
话音未落，一群人就已经一起消失不见。
“我去哪？”
沐天呵呵一笑，继而眼色一沉：“当然是去问问，那个叫杜卡的，用这么多监控看着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说……”
“我出现在杜卡的身边！”
A市，8区。
园林小区的一间房子内，耳机青年杜卡浑身瘫软无力地半躺在电脑椅上。
双眼失神地望着天花，一脸的悲哀。
“完了完了，早知道就听老大的话，好奇心不要那么浓，这回完蛋了……”
话音一落，身后的空间发生震动，一个扎起头发，帅到掉渣的青年出现在房间之内。
“呵呵……你来啦……”
杜卡回头瞥了一眼，傻笑一声，丝毫没有动弹的意思。
仿佛满身杀气的沐天，就是一个来串门的好朋友而已。
这是……放弃抵抗，彻底摆烂了？
沐天眉头一皱。
“你叫杜卡？在神降里是什么身份？”
询问之余，眼中浮现起丝丝氤氲白雾，想要观察他的气场。
下一刻，眼神中出现一丝惊讶。
没想到，这家伙的气场也异于常人，而且跟第一次见到的叶十一一样，都是双气场。
两道气场。
一道如机械般的银色，另一道则是带有一点圣光的白色。
只不过……
他的气场看起来比较虚幻，似乎随时都会消失。
沐天觉得有些奇怪。
一般实力到了三阶职业英雄的地步，一个人的气场，已经开始完全凝实。
眼前这个杜卡，从能量的程度上来说，绝对是特阶无疑。
那为什么他的气场会弱到这种程度？
一时间，沐天心中出现了一丝丝好奇，倒不想那么快就干掉他。
杜卡挠了挠头，苦恼地道：“我是杜卡没错，但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的名字应该已经淹没在历史长河里才对。”
“……说的没错，你果然不简单。”
“你问我在神降之中的地位？嗯……我给你打个比方吧，大概也就是，神降四大天王中的第五天王，当然，你称呼我为副教主也可以，我承受得起。”
谁？
谁说的没错？
心头闪过一丝疑惑，听清他后面的话，沐天冷笑一声。
跟我玩梗？
眼神一凝，瘫坐在电脑椅上的杜卡如同被一只无形之手捏住，瞬间吸入到他的手中。
右手掐着杜卡的脖子，沐天眉头又是一蹙。
手感不对！
虽然他的皮肤，在柔软、温度、触感上都与常人没有区别，但是沐天却无法从中感觉到一丝生机。
这感觉，不像是抓着一个活人。
就如同去触摸一个很高级的手办，材料再高级，只要一上手，就能知道他是假的。
“你是一具傀儡？”
思考了几秒，沐天的精神波动转变，用出了心灵感应的能力。
想要探究他的内心，却如同在倾听一块石头的心声，没有任何回应。
心中瞬间有了答案。
“晦气！”
捏着杜卡的脖子，沐天撇了一下嘴，将他丢出一边，撞倒了桌面上正在工作的好几台电脑。
霎时间。
显示屏音响等等设备跌落一地。
扫了一眼地上的杂物，沐天的目光一凝。
“咦？这台打印机？”
不好……
杜卡瞳孔一缩，突然哈哈大笑：“我是一具傀儡，你是不是很失望啊？有本事把我的真身找出来啊，哈哈哈！”
明知道他是在转移自己注意力，但是沐天还是气笑了。
抬起右手，摊开手掌，意念一动。
一颗玄奥诡秘的棱形晶体凭空出现，悬浮在他的手心之上。
沐天看着他道：“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是一道傀儡，我就对你没办法了？”
杜卡的狂笑戛然而止，疑惑地看着沐天手中的晶体，心中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没有理会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杜卡。
看向手中的晶体，沐天的一丝精神力与其连接，心中默念。
“搜索，神降杜卡！”
“轰！”
无数信息狂涌进脑海之中，关于杜卡所有经历，甚至连他第一次喝奶，第一次尿床的隐秘，都被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如此庞大的信息一次性进入大脑，要不是沐天已经有过经验和抗性，至少也要难受一会。
能让他难受一会，已经很了不起了。
这股信息流的冲击，足以让一个普通特阶都变成白痴。
良久。
沐天满脸惊奇地收起晶体，惊叹道：“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展开。”
从杜卡的经历之中，沐天不但了解了他的一生，而且也知道了是谁一直在背后搞事情。
更是顺藤摸瓜，知道了他手中晶体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