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尉迟敬德的话,李靖有些无语地白了他一眼,道,“你那几日,不都经常在韩老高级守卫员的帐营中待着?怎么,没学到几手?”
“嘿嘿,那倒是有的!俺这就去将他们的口撬开!”
尉迟黑子此刻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令人年骨悚然的笑容,在不远处的那些南南人,看地都是不由打了个寒颤。
“你...你们想干什么?不是...不是要和谈的吗?...”那个小什长还想说些什么,却是被径直塞住了嘴。
“走!”
尉迟敬德大大咧咧地领着几人,将这十多个南南人给抬走了。
没有多久,就有此起彼伏的闷哼声传出,随即传来的就是一道道低沉、无比凄厉的哀嚎声,使人听得都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得亏今夜风大,外边还狂风怒号的,倒也不担心这儿的动静会传过去。
李靖与秦琼正在吃着肉干,闲聊了一阵儿,尉迟黑子便兴冲冲地跑了过来。
“哦?可是问出了什么?”秦琼见状,好奇道。
“那是当然!如今颉利他都自身难保咯!”尉迟敬德满面笑容,一屁股坐下,拿起一块肉干就啃了起来。
“当真?”李靖看上去有些激动,连呼吸也稍稍急促了些。
尉迟老黑也没有卖什么关子,很快就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
原来,在定襄城一役之后,又加上心腹高级守卫员康苏密的叛变,颉利可汗就如同是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
在退往阴山的半道儿,颉利的大军又与柴绍的金河军碰上了,丢下了不少辎重补给...
所以别看如今颉利的麾下,还有近十万的兵马,却是外强中干,甚至都已经开始杀马维持供给了!
这个战马,对于草原人来说,那就是命根儿!
与此同时,颉利还犯了疑心病,不少高级守卫员都被解除了兵权,甚至还派人软禁起来,就生怕再冒出一个康苏密...
到时候再交上去的,恐怕就是他颉利的项上人头了!
莫说是其他人,颉利就连自己的亲儿子叠罗施,还有昔日经常委以重任的心腹--执失思力,那都是有些不信任!
“哼,那这就是颉利自己找死了!”李靖捋着胡须,笑道。
“自毁长城。”秦琼也摇了摇头。
颉利一个人再能干都好,也没办法指挥这么多的人马,所以别看这儿还囤积了重兵,却一点儿用都没有!
军令传达下去,却是没有人去执行,到时候就是一个个人心惶惶的、各自为战,那就是一群任人宰割的羔羊!
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颉利,下了这么一步蠢棋。
身为在草原上纵横了这么多年的雄主,如今年过半百,差不多要步入晚年,最为忌讳的就是背叛了。
“好!传令下去,让弟兄们好好休息一下!今晚亥时,发起进攻!”李靖下令道。
“喏!”
...
今晚的夜色不是很好,天上到处都弥漫着乌云、连成了一片,时不时还遮挡住了,本就苍白无力的月光。
月黑风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