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要如此绝情吗?”李竞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他也知道这件事情是圣上亲自开口,太后下的懿旨,是没有挽回的机会的,但他还是想要竭力的试一试,只要林皎月愿意,他回去想办法退了她与沈淮阳的婚事。
可是她不仅对他表现出厌恶排斥,甚至拿出圣上和太后来压他,实在是太伤人心了。
林皎月只觉得好笑,他们之间什么时候有过情了?
既然没有情,又哪里来的绝情这个说法?
她懒得再和李竞泽多费口舌,直接叫来了护院:“李世子在咱们府中迷路了,赶快将他带到正厅去,顺便去周姨娘那里,和三姑娘知会一声。”
李竞泽刚被护院送回厅,林远山就回来了。
他在得了消息之后急冲冲的就往回赶,回来的路上心中一直在埋怨李竞泽和林暮雨不懂规矩,招呼不打一声就不请自来。
但是在见了李竞泽时,他还是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见过世子。”
李京泽赶忙将他扶起来:“林大人多礼了,您是本世子的岳父,应当我向你行礼才是。”
“不敢不敢,世子真是说笑了。”
李竞泽嘴上说着恭敬,但是却没有做出一丝恭敬的模样,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姿态。
林皎月回到院子,便朝着茉莉吩咐去给她拿一个冰碗,刚刚和李竞泽费口舌把她都说的口渴了。
她则是坐在树荫之下,任由着和汀兰在旁边给她打着扇子。
就在她刚准备拿起一旁的话本子解闷之时,一道身影从墙上一跃而下,将她惊站了起来。
汀兰也摆出一副防御的姿势,直到看清来的人是沈淮阳之后,主仆二人才放松了警惕。
林皎月让汀兰和茉莉去守好院子的门,不让任何人进来。
“沈大人还真是爱好奇特啊,有正门不走,偏生的喜欢翻墙。”林皎月抿着嘴无奈道,这貌似已经是沈淮阳底三次翻她的院墙了。
对于林皎月的调笑,沈淮阳也不恼,自来熟的在她的摇椅上躺下,仿佛这里是沈府的院子一般。
“本大人乖张狠戾,阴晴不定,有点特殊癖好也是正常的,还请林姑娘多多谅解了。”
林皎月:“……”
看来刚刚李竞泽和她说话时他就在了,而且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十成十。
“听墙角可不是君子所为。”
瞧着沈淮阳一副自来熟的样子,林皎月也不和他客气,直接坐了下来,自顾自的拿着糕点吃着,也没有客气的让沈淮阳也尝一尝。
沈淮阳靠在摇椅上轻轻摇晃着,目光在前方是树上上下打量,余光确实一直瞥向林皎月的方向。
他漫不经心的开口:“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我是什么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