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皎月看了身后的汀兰一眼,嘱咐道:“你带着刘太医下去写方子。”
汀兰行礼称是,然后就带着刘太医走了出去。
“我就说一定是柳锦书她将老爷克病的,否则怎么会连太医也诊断不出来老爷得了什么病呢!”周姨娘指责柳锦书怒斥道。
一旁的林远桥也是一脸怒气冲冲的看着柳锦书:“哼,我大哥真是糊涂,这么多年了都没续弦,好不容易娶了个新夫人,没想到竟然是个丧门星,我可得离着你远一些,莫不要将我也带了霉运。”
说完,林远桥像是怕沾染上什么脏东西一般后退了一步。
吴氏和林觅云依旧是不动的站在那里,脸色凝重没有说话,林悠婉则是跟着林远桥的步伐往后退了一小步。
柳锦书委屈的摇着头:“不,不是我,不管我的事,我没有克夫,我那前任夫君他是自己患有隐疾才去世的。”
“那现如今老爷的情况你要怎么解释。”周姨娘咄咄逼人道。
“我……我也不知道啊……”
“依我看就要请个大师过来看看,找找咱们府里是不是有什么不详的东西,不然到时候整个林府怕都是会遭殃。”林远桥阴阳怪气道。
他说这话时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是意有所指。
“好,你去,我倒要让你们都看看,我究竟是不是灾星。”柳锦书捏着衣袖气愤道。
克夫、灾星这些词汇在柳锦书身上压了十几年,她不愿再背负了。
没一会儿,林远桥就将所谓的大师请了回来。
此人是刚刚在京都扬名闫仙姑,据说她有天生有一双天眼,可以看见上问神仙,下见鬼怪。
前段时间,城西的有一户人家,那家的一个小丫鬟也是犯了怪病,白日里睡觉,一到了晚上就开始发疯,就算是用绳子捆着,也会被她挣脱。
明明是一个弱小的女子,却能挣脱粗壮的麻绳,好几个丫鬟都控制不住她。
到了第二日,她自己也不记得发生了什么,迷迷糊糊的倒头就睡。
后来,闫仙姑从那户人家门口路过,说是他家有邪气作祟。
那户人家本是不信,然后闫仙姑居然说出了她们家中的困扰之事,并且还能讲出具体的症状。
但那家丫鬟的这个症状已经持续了很久,每天晚上都会闹出很大的动静,因此左邻右舍的都知道,闫神婆或许是从哪里听说了也是有可能的。
但后来,闫仙姑又说了一件事情,那户人家便恭恭敬敬的将人请了进去。
其实,那户人家犯病的不是丫鬟,而是那家的夫人。
最后,闫仙姑在他们家做了一场法事,又开了几贴药,那位夫人的病当天晚上便没有再犯。
驱除了邪祟之后,闫仙姑本是要离开京都的,是那户人家将她强留了下来,让她在多府中住上几天,以防邪祟再来作祟。
不知怎的,这件事情竟然被传扬了出去,闫仙姑也一下子成为了京都炙手可热的人物,
好多个大户人家都想请她去府中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