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成邺虽然没说这把吉他的来历,但周见宁能猜得出来,那么干净简洁的书房里面,出现了这么一把吉他,还是把昂贵的吉他。
或许年轻时候的他,也曾拿过这么一把吉他,站在舞台上意气风发。
也或许深夜难受的时候,是这把吉他陪着他一点点地熬过来的。
不管怎么说,这把吉他,在顾成邺的手上,比在她的手上游泳多了。
物品一旦被赋予了意义,它就有了生命。
这把吉他在周见宁这里,不过是昂贵的吉他,可在顾成邺的手上,却不一样。
反正,她要用,随时都能用得上,没有必要贪心。
顾成邺没再强求,他收了视线,仰头看着天花板,少有的提起往事:“我父亲出事的那一年我才上小学,吉他是他教我的,他走了之后,我拿着这把吉他,给我母亲经常弾我父亲喜欢的歌,”
可惜尽管如此,他的母亲最后还是扔下他一个人走了。
那年他也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
周见宁第一次听他说这些事情,抿了抿唇,“那这吉他我就更不能要了。”
顾成邺笑了声:“其实也没你想的那么糟糕。”
周见宁挪到他身旁:“我的吉他都是自己摸索学的,高中的时候觉得有点无聊,看到有个视频,好奇就买了把几百块的吉他,一点点地跟着教学视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