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想抿一口。
大妞起初还悄悄醋瓶子看起来有没有少了,结果等到家以后,小半瓶醋都快被孩子们你一口,我一口的抿完了,把姚红霞气得不行。
这会熬出来的蚝汁并不多,不过因为耗油需要低温冷藏,所以徐春娇没打算做太多。
家里有自己做的红薯淀粉和土豆也是有的。
徐春娇从百科馆里下载的耗油制作方法里说的是老抽,但实际上这年头就只有酱油,压根就没有老抽和生抽之分。
现在家里用的酱油其实是酱油膏,那也不是黄豆酿制的,而是焦糖。
听说酱油膏不行,而且老太太会给钱打酱油,姚红霞二话不说就去了,最后提回来一小瓶,顺带告诉妯娌们,别看之前那场台风影响好大,外地除了发大水意外,听说还严重影响了黄豆收成,之后不一定有酱油可以供应呢。
本来家里用的酱油膏压根就不舍得花钱去买酱油,但一听说可能没有酱油供应了,黄水仙和秦淑芬又都有点着急,。
这会一小碗耗油已经熬完了,徐春娇确定跟着食谱能熬出来耗油也就放了心。
这会民兵队长的媳妇王丽芬忽然形色匆匆的走进来,看到老太太后眼神一亮,直嚷着在荒屋外头叫好长时间了,拉着人到一边压低了声音,“老太太,我最小的妹妹秋菊出事了。”
人低声说:“撞上邪祟了,现在整个人疯疯癫癫的,我看就你有办法!”
徐春娇眉头一跳。
风水学还有迹可循,但王丽芬这说辞完全就是封建迷信了啊。
王丽芬也知道,继续说:“所以我谁都没敢说,可她又真的很玄乎,还喝活鸡的血。”
人打了个寒颤,“昨天晚上娘家喊我回去,秋菊神色就不对劲了,站在水缸面前自言自语,以前她很乖巧,我们姐妹感情也很好,结果昨天晚上她就扭头看了我一眼,也不说话,眼神非常渗人,就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紧接着她忽然就疯了一样的去捉鸡,抓住了鸡脖子啃得一嘴鸡毛还不松口,直到吸了鸡血才又安静下来,我想起来都吓得发抖,老太太你赶紧去看一看,我怕秋菊活不成了啊。”
徐春娇给勾起了兴致,往灶房里喊了声,让三个儿媳妇按着她的方法再熬点耗油。
三个人一溜烟的都应了,她们还打算趁着谁都在上工抢先去代销社买点酱油呢。
徐春娇跟着王丽芬往回了娘家,就在渔村村子门口第二间。
她刚到,头间院子里不意外的就窜出来那只小奶狗。
土狗长得快,本来全身棕的,这会脸上和身上也开始长其他颜色的毛了。
小奶狗自己还叫唤得不大声,等兄弟姐妹一出来吠叫声立马嘹亮。
徐春娇作势把小狗追到墙角。
没处跑的小狗呜呜呜呜的低鸣,很识相的躺下四脚朝天翻出圆滚滚的肚皮。
王丽芬已经急吼吼的先进屋了一回,这会再旋出来,脸上明显带了气的,呵斥小小狗,“去去去,再喊炖了。”
小狗呜咽一声,夹着尾巴滴溜溜的跑进了屋里头。
王丽芬忽然感慨了一句,“我就纳闷了,狗能听得懂人话,猫也能听得懂人话,猪也能听得懂人话,为啥我男人就是听不懂人话呢?”
可气死了,她都说了先别轻举妄动,先去把老太太给喊过来看看,实在不行了就喊生产队长看看咋整
结果就在她往老牛家去的时候,人已经先把队长给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