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青作为副队长必然得留着盯现场,徐水生半夜炸坟包,隔天一早上还去一趟公社。
公社支书正蹲在土坷垃上面抽旱烟。
徐水生走过去挨着蹲上,“支书,说个事。”
公社支书叹了口气说:“不急年后再说吧。”
现在离过年实打实的也就剩下半个多月了,他现在一起床脑子里想的都是啥事年后再说。
人又叹了口气,“手头上积的事也不少,城里领导叫给一群坏分子重新规划个改造农场,安插知青多了生产队都不乐意,更何况是那群人。”
公社支书摆摆手,最终还是认命工作,“啥事?”
徐水生:“就你烦的那事...”
等两人一通交流,山柚果那一片地儿本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作为交换补偿没有一点问题。
海岛地多人少,要地这种事太好说了。
公社支书纠结了一下,终也是问出心里的疑惑,“你姑早干嘛去了?”
徐水生也很想抓个人来问问,他心里隐隐约约觉察出老太太和以往行为的出入来。
可这踪迹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可循之处,就是在几个月前分家差点气死那一回。
究竟是看开了还是其他啥原因也不好纠结追问,只能说子女和父母,甚至是亲戚生来就不可选,现在亲姑姑一家过得母慈子孝,比以往强百倍,这也就够了。
过日子都不能太较真,否则分分钟过不下去。
徐水生边走边一路琢磨,还回了一趟队上。
本来大部分人都已经抽调去修水库,此时队里更是见不着一个活人。
村里那些狗见了徐水生来都纷纷摇尾巴迎接,差点就把他绊倒了。
徐水生再‘嘬嘬’两声,狗子能把尾巴给摇断!
只有徐春娇的狗子无情冷漠的看着它。
不知道是不是狗随主人,徐水生看多了平日里亲姑习惯性皱眉,以至于狗子也学会了皱眉,和老太太都有几分神似了。
他走了一圈,队上确实就剩下幼和妇都叫老太太带去捡山柚果了,就剩几个年纪大到老太太见了都得喊声姨的老人家扎堆唠嗑。
徐水生还和几个老人家唠了一会,怕人家觉得无聊。
几个老的连忙摆手说一点都都无聊,又叨叨你姑起初还想叫我们一块去,费了老大力气才叫人放弃。
这会所有在柚子林捡山柚果的人心里想的都是太多了,真的是太多了。
大部分人心里比较好懂,这一片林子现在没主,他们能捡其他人也能捡,回头把别的生产队吸引来了还没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