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妹都是童子命,家乡的人说了我是负责烧水的,我妹负责烧火,我们村还有一个是花仙呢。”
其他人品味了一下,那好像也不是什么很值当的差事啊,又叨叨怎么童子都往你们村扎堆。
花仙听起来好像很优雅,但不是什么好事,因为花仙注定是要被招到佛前的花姐,所以凡是真花仙一般都不能出嫁。
“我也是童子命啊”
又有人叹气主动交代的,叨叨自己打小就不受父母的重视,早年父母就不在一块生活了,爹不疼妈不爱的,跟着亲妈再婚,结果亲妈得病走了。
跟着继父再婚,结果跑货车的继父有一年掉悬崖摔死了,总之就是克父母克子女。
人泪眼汪汪的说自己的闺女,天生的身体不好,三天两头的生病呦。
徐春娇就给气氛加了一把火。
“童子命犯五煞”
“第一煞就是短命,很多童子命的人成年没问题,但过不了五十岁大关。”
“二来就是婚姻不顺,晚婚或者离婚甚至没法结婚,犯童子命的人处对象很难成,容易受感情的苦”
“第三就是病关,身体不好经常生病,或者是身上有难治的病”
“还有就是倒霉关,运气一直不好,总是把握不住时机”
“最后就是劳苦之关,就是干活的命,还常常吃力不讨好。”
她这一顿说,瞬间炸出来好多个自个诊断是童子命的,这说得也太准了,也就当妈的黄水仙呸呸呸的说着大吉大
利,谁爱当童子命就当去,她两个宝贝儿子都得健健康康的长大。
徐春娇点出头一个说自己童子命的小同志,又点出一个信誓旦旦说自己肯定也是童子命的,叫他们去起第一网。
普通渔船起网都得靠蛮力,这艘大船有收网机,人力只在网快付出水面的时候把网板拉起来,把铁撑架挂到吊臂上。
吊臂把网网上收的时候用不着人工,当鼓鼓囊囊的网囊一点点往上升起,估摸着快一吨的各色海鲜也露了头。
先锋生产队都是小渔船,连带着黄水仙都跑了过来,吃惊喃喃,还是头一回瞧见满满当当的海货啊。
一些渔民一眼就能看出来鱼虾蟹不少,也有一些品种是连黄水仙都喊不出来的,估摸着还得老渔民来。
那小同志开了眼界,磕磕巴巴的问,“渔民每回都能打这么多鱼?”
那必然不是啊,就算大海宽广包容,但这种打上来全是好货的概率也不多。
今儿捞上来的海货也不能卖,都是作为连队里的后备储蓄粮。鱼哗啦啦的往下落,一吨的海货足够众人捡一会的。
也不用分得那么清楚,虾甭管什么品种都放一起,鱼瞅着一样的也都放在一起进行简单的归类。
如此粗糙的归类方法,今儿跟来的人愣是挑挑拣拣了两个多小时。
第二网下去再往上捞的时候,徐春娇还是喊叨叨自己是童子命的来捞,其中一个就是刚才含泪说克父母克孩子克所
有的,网到甲板上一放下,黄水仙就喊至少两吨!
直到满载而归,出海的大小伙子累得直不起来腰,一个个扶着腰下船的时候都在想:往后哪怕信自己是捡来的,都不信那什么童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