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你们早死,让着我是应该的,我死了你们都还能吃几十年好吃的。”
人对大妞和牛建国说:
“你们比弟弟妹妹也早死,所以没必要让着,死了什么都干不了了,所以活着的时候就得紧着点自己。”
孩子们捂着心窝子频频点头表示受教了。
谁都吃到了奶糕,就连秦淑芬也吃了一块。
这乳儿糕小麻将大小,甜甜的真是怪好吃的,半辈子过去了,真是头一回藏到新鲜啊,回头去城里再买点。
人想起来还有件正事,“妈,房子瞧好了,您说的那地儿真的有空屋子”
一间破瓦房外带一个院子,一个月5块钱。
以前听大姑子唠嗑过。
人家单位分的那套25左右的大开间,每个月房租两块钱,电费按着两个15瓦的计算,每个月大概一块钱,自来水每个月也是一块多,反正一个月统共就支付四块多钱吧。
为此妯娌两还试图跟房管局的掰扯。
人家说了那是公房。
妯娌两说得都带气了,这社会咋这样啊,有固定收入的人反而能享好的福利,不该是多给穷人一点好么。
大房和二房当下都急着要个落脚地,加上又有老太太指定,就没抱着再找找保不齐还有更划算房子的想法,都叨叨晚上跟自家男人们商量下,明儿去简单收拾一下。
两个男人外加一个男娃偶尔为之的住宿,用不着太好。
妯娌两这一等,结果到了凌晨两点都没有个准信,吓得顾不上深夜去了一趟荒屋。
徐春娇却不怎么着急。
两个成年且力气极大的男人,又是一眼看上去就是泥腿子的模样,有啥好贪图。
话是这么说,徐春娇也觉得这年头通讯着实的很不方便。
她的空间倒是能追踪定位,就是得花积分。
打从一鼓作气买了生命值以后,此时的她也很穷的。
两个儿媳妇又坐立难安,在院子里踱来踱去的没个消停,还无意识薅猫撸狗,整得猫毛狗毛满天飞。
徐春娇叹了口气,还是花了积分买了定位。
消息传输得很快,显示目标在两米以内...
一分钟不到外头就传出牛进仓压低了的声,“妈,睡了吗?”
兄弟两已经回了一趟家了,屋里屋外空荡荡就猜测媳妇可能到荒屋来了,脚不沾地的也赶了过来。
“翠兰的公公坏菜了...”
将近十来个小时没喝水,牛进棚声音沙哑着。
兄弟两起初也寻思拔个鼻毛能出多大的事,结果到城里头一看那人脸肿得跟皮球似的。
老于家打算做火车到市里头。
兄弟两寻思火车颠簸,到了哪里还有命在。
牛翠兰找过船厂,一来单位里头用车也得走流程,二来任凭谁听说拔鼻毛出问题要去市里头看病,多半也是不当回事的。
几个人又是一通跑,直到把领导带到家里头,这才商定了明天下午走。
人都呼吸不上来啦。
兄弟姐妹几个一商量,牛进鹏往驾驶学校打电话好歹借来一辆东风小货车,把货车后头清空铺上被褥,由着于亮东跟林会计陪着去市里头。
外甥也跟着妹妹先回公社小学睡一晚。
两个当舅舅的拍着胸口保证明天能让孩子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