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娇又给捡了出来说不用。
双胞胎很很忧桑,蹲角落里不说话。
秦淑芬起初还有点担心,两孩子咋的忽然不高兴啦,又听婆婆说没事,拉屎都爱夸的年纪不可能有烦恼后豁然开朗,也就随两孩子去了。
本来小小的一个包裹,等牛进仓拎着走时鼓成一个球。
连大前年过年时跟苟宋换来的那个铁皮青蛙都给塞进去一并带给二妞。
就因为收拾二妞的行李,晌午老牛家都没午睡,这会除去刚回来得了老太太令可以搁家里头睡觉休息的牛建军,其他孩子都准备上学了。
徐春娇上半段时间把生产队搅合成一滩水,下半段时间就该去公社了。
公社支书正蹲在阴凉处吃晌午饭,后头有凳子人不坐,就是觉得蹲着吃舒坦。
人一边从包菜粉丝里头挑挑拣拣出碎炒蛋喂后头的小孙子,边跟人说:“吃了饭可得打针啊。”
赤脚医生拿着个针筒等了好一会了,循循善诱说就跟给蚂蚁咬一下一样的,打了针就不发烧了。
小孩人精似的,公社支书几次想用炒鸡蛋把人引诱到身边都没得逞,无奈往吃空了的碗里倒了点茶水涮涮递过去叫多喝水。
就递碗那都得放得远远的,小孩才愿意伸手过来拿。
徐春娇揣着手说:“这孩子有出息,演不爱打针演得就跟真的一样,来来来....孩子....咱再演一个爱打针的...那其他小朋友都演不好,我看看谁演能演得出来...”
那小孩竖着耳朵听着呢,哒哒哒的跑过来脱下裤子。
徐春娇鼓掌说真棒,演得真像,一下手就把人逮住了。
赤脚医生松了口气,重新给针筒上针头,松松肉再擦碘酒一气呵成。
孩子哭得震天动地啊,大人一个劲的说完了完了,已经打完了效果都不大。
赤脚医生拔了枕头给了个棉签叫按着。
徐春娇淡定的指着天上,“那是啥啊?谁家好孩子帮奶奶看看啊?”
哇哇哭的孩子立刻止住了哭声,包着一泡泪水看了半天。
这年头退烧针下的药都猛,疼也是真的疼,孩子回过神来又继续哭着要去打赤脚医生。
徐春娇又问;“哎呀呀,你身后是啥啊,奶奶咋的看不清楚啊。”
小孩又赶紧止住哭扭头去看,哽咽说:“没瞧见...奶奶...我没瞧见啊”
公社支书看不下去了,这徐老太玩自己孙子跟玩小狗似的,干咳了声问啥事。
徐春娇问客套了下,问忙不忙。
忙不忙得看是啥事了,公社支书不太相信徐春娇,说:“忙”
徐春娇说;“那正好,事一块解决了,回头还能闲下来。”
人气乐了,把徐春娇引进屋里头,给孙子倒了杯水叫吃药才坐下商量事。
办个附属初中班,说不心动那是假的,小学升初中也要考试,成绩不好的至少还能到社办附中读书。
可师资力量咋整,公社小学大多都是民办老师。
徐春娇沉吟了会,“给劳改农场的人戴罪立功的机会吧,不用给工资,学校划出一片地给他们种植就行。”